助理倒在衛生間門口,胸前有銳器傷,後腦有血。兩人距離五米左右。

孫軍:“他還活著。”

蘇誠點頭,似乎一點都不意外。

孫軍站起來,看現場:“助理手上有毛巾,是給錢富擦汗,命案在他們回房間時候就發生了。兇手潛伏在房間內,應該在淋浴室,先襲擊了助理。他的目標是錢富,所以插一刀後,將助理腦袋撞擊在牆面。錢富剛才勘察現場,又摔傷了腰,所以聽見動靜也沒有太大反應,可能隨便問了一句,殺手出現在他身後側面,捂嘴,刺殺。”

蘇誠問:“專業殺手嗎?”

孫軍道:“突襲,捂嘴,刺殺,很多人能做到,特別是對付一個肥胖不強壯的人,心臟被刺後,人的力量的消失非常快。助理很強壯,攻擊他難度比較高,必須偷襲。從手法來看,應該是專業的。”

蘇誠走到助理面前蹲身,掰開其眼睛看了一眼,站起來踢了助理一腳:“孫隊,他是兇手。”

“哦?”孫軍很驚訝問:“有證據嗎?”

“沒有。”蘇誠道:“我一早就懷疑他,不過我懷疑兩個人……一會再說吧。”蘇誠心情不是很好。

……

警察和救護車到達,醫生確認錢富已經死亡,等待法醫,助理雖然胸前被刺,但是距離要害還有兩厘米,這部位刺殺不足以要人命,醫生現場就認為助理在刺傷上應該沒有生命危險,但是後腦傷還需要鑑定,初步估計最低輕微腦震盪。

雖然蘇誠說兇手是助理,但拿不出證據,又沒有說服孫軍的空間和時間,按照規矩,孫軍開始佈置警力對莊園進行全面搜查,對附近交通要道進行盤查。孫軍還是偏向天罰殺人。孫軍上午剛收到報告,錢富在寮國建有血汗工廠,上個月出事,死了幾個工人,錢富用錢擺平了。至於這件事和天罰什麼有沒有關係,孫軍不好下結論,目前組員正在和寮國方面聯絡,查詢此事的細節和過程,不過寮國警方並沒有對此事進行專門調查,掌握的情報非常有限。

孫軍按照規矩派人出去後,終於有時間找到了正在吃午餐的蘇誠和方凌。

因為上午出了命案,給選手準備的午餐只准備了一半,所有人都被要求離開崗位,到達指定位置接受警方調查。蘇誠不客氣的下廚,煎牛排,給方凌和自己來了一塊。又回廚房再煎兩塊牛排,孫軍到達時候,蘇誠將牛排端出來:“孫隊,你的午餐。”

蘇誠知道孫軍急著找自己,不過助理如果是兇手,跑不掉了,首先要佈置應對殺手潛逃的可能,蘇誠看外面開始做筆錄,就知道孫軍快來了,於是下廚給孫軍弄了份午餐。

萬一孫軍沒來呢?自己吃,反正蘇誠沒和方凌說這是給孫軍的午餐,只吃牛排,不吃開胃菜,甜點,麵包等,一份牛排份量是不夠的。這是面子問題,十有**孫軍是要來的。

孫軍和一位二十出頭小姑娘一起來的,坐下來就急不可耐問:“助理怎麼就是兇手?”

蘇誠不著急,拿了碟子,將一片牛排叉到碟子中,示意小姑娘一起坐。孫軍隨便點下頭,這時候不要浪費口水時間了。

蘇誠坐下來,喝口紅酒,問道:“首先一個問題,假設兇手是助理,他能不能製造出那樣的現場?”

孫軍思考一會,回答:“能,助理當過兵,平時經常鍛鍊,非常強壯。我來問吧,助理殺錢富的動機是什麼?”

“錢富身體不好,你看的出來嗎?”

“是,身體挺虛弱的,我想是長年應酬喝酒喝出來的吧。錢富人脈不錯,應酬傷身。”

蘇誠道:“我昨晚讓方凌查錢富的底子,錢富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最疼大兒子,大兒子也非常爭氣,國外名校畢業,而小兒子調皮搗蛋。不過我不是從這點懷疑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