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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原來,這位是一個女子。
胡有貴可不知自己馬上就要被人搶親了,他就靠在軟墊上抱怨:「媽的,老子這輩子都沒有這樣丟人過,給誰看到不好,竟被宇文家那幫子娘們兒看到了,她家娘們兒長鬍子的你知道麼?」
管四兒抹了一把不存在的汗,又看看身後,就長呼一口氣道:「哥,你擔心個啥啊,就你我今兒彩雀一樣的打扮。」他在臉上抹了一下,摸下些許白粉給他看道:「就問你,誰認得?」
胡有貴笑了起來,他四仰八叉就在座位上一癱軟,深深吸氣道:「嘿嘿,也,也對啊。」
燕京西門外蘭花市口,藍子立手裡就抱著一個小包兒,萬念俱灰的蹲在夾角避雨處往外看。
他家案子報上去好些日子了,案發那日倒是差役都來看過,後來……後來就按照藍安江的模樣,下了緝捕文書,也就沒有然後了。
人海茫茫,二十多萬貫錢兒,沖錢的面子,憑是誰都能把自己很好的藏起來,藍子立心裡就是再怨恨,就恨不得把那背主的千刀萬剮了,抓不到人他也沒奈何。
現下,他租的那三進好宅子也退了,這一家人就委委屈屈住在從前表親家的旮旯院裡。
他表親家也不富裕,從前他也是看不起的。可是他家遭難之後,帶著一家子求了一圈兒人,誰能想到被看不起的收容了。
他倒是託鏢局子帶信回去求救的,可老父已去,出來的時候,家裡已經是好幾房都給了錢支援,這再要?
又能要到多少?能不能要到都是個問題。
藍子立對自己的弟弟們並不看好,心裡發愁,沒有出路,就成日在家喝悶酒,可是隨著手裡的現錢越來越少,這日子便難熬起來。
這不是前幾日,他常跑順天府衙門打聽訊息,這一來二去就在衙門口結識了一個幫閒,名叫王登科的。
這王登科認識的人多路子多,虧他點醒,說是這錢指定是追不回來了,他這才不往各處浪費銀錢了。
只這一次出來原本自信滿滿,覺著再不濟,錢花到了,這登天路自然也就有了。
那現在怎麼辦?到底心有不甘啊。
昨兒他請王登科家裡吃酒,吃著吃著,王登科便說起一事,說宮裡奇人很多,其中有個愛蘭姓錢的老太監,就常去西門外的蘭花市。
這位老太監在宮裡也算是一號人物,是正經二十四衙門,銀作局的小頭目,若是藍子立想認識,他倒是可以介紹一下。
這藍子立信任誰,都不會信任一個幫閒兒,如此他便問價格。
那王登科就說,看在他倒黴的份兒上,出五十貫就他給指指是哪位,若是五百貫麼,他就能弄到進門帖子。
藍子立現下哪有五百貫,實在沒辦法了,就只能退了女兒訂製的首飾,拿了三分之一不到的錢兒,請王登科在蘭花市指指人,入京一次,他就好歹看看真神長什麼摸樣啊。
他現在屬窮途末路,便神思混亂,很是有種既然路絕了,老子便豁出去氣勢。
至於見到真神之後又會如何,他是沒想到的。
如此這一大早的,他便與王登科到了蘭花市,連陰雨的天兒,人窮,就茶棚子都不敢進的找了個夾角躲著等真神。
等得一個多時辰,隨著人越來越多,卻總是不見人影,正想走呢,藍子立便聽到那王登科小聲道:「藍兄,那邊,那邊……」
藍子立順著王登科的小手勢看過去,便見一位四五十歲,穿戴打扮具是一般,五官眉眼還頗為刻薄的老者,他從花市出來,小心翼翼抱著一盆蓋了薄紗的蘭花往外走。
這位走路貓著腰的,長相像猴比像人多謝,真真就半點沒有掌權人的氣質。
這就是那位錢總管?
藍子立他爹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