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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半生沒有踏足山下,是將一切精力放在九州域傳承武學當中,想將硬武道與文氣道做個徹底的結合,您執著耿直,又在做大學問,更是差一步的集大成者,小僧對您也是十分佩服敬仰的。」
小宰沒想到護國寺的人竟這樣評判自己,人這一世便是聖人也想聽到旁人對自己的評價,可是,差一步集大成,便是差一步了。
他既下山,便再也回不去了。
他帶人裹挾了這小貴人,九州域……從此便是歹人了。
可又有什麼辦法呢,皇家人不能動,旁人也沒有這個份量,思來想去整個大梁也就姓佘這一門有個奇怪孩子,人家是自在的在民間晃蕩來晃蕩去,這才有了九州域擄人之事。
可千算萬算,九州域又把自己的位置擺錯了,如今想那孩子敢在慶豐城晃蕩,皆因這是百泉山下,是已入半武聖的榆樹孃的地盤。
自大梁初立,這個女人要麼不出手,憑哪次出手不是驚天動地的做大事的,她的聲勢早就如日中天,可偏偏這也是個聰明人,旁人至今不知她姓甚名誰,她更不受江湖供奉,便無人能仗她的勢,去形成新的東西,那最被當權者所厭惡的東西。
小宰他們原想,便是再沒落,好歹看在同氣連枝的份上,榆樹娘一貫裝聾作啞就好。
可誰能想到,到底是將人家觸怒了。
小宰長嘆一聲,看著四苦的表情也抱歉起來,又不想當著晚輩服軟,便彆扭道:「你這和尚,怎麼一口一個你師兄?」
四苦笑的坦蕩:「老先生忘了,我師傅圓寂了呀,況且,貧僧跟我師父也不是那麼熟的,阿彌陀佛。」
小宰聞言窘然,嘴角抽抽說:「果然你是個最傻的,如何?今日你要與老夫鬥上一場麼?」
四苦端著的手終於放下,露出些許驚慌,連連擺手道:「阿彌陀佛,不敢不敢!老先生幾十年前已經出隱入武聖道,小僧今年方多大,比鬥萬萬不敢,卻想求個人情,請老先生應允貧僧自今日起常伴佘施主身側,我護國寺定感念恩德,定於佛前常年金剛為您添福添壽,阿彌陀佛。」
小宰沉吟,認真問四苦:「你可知,我九州域沒了膳夫會如何?當如何?都已經這樣,咱們要你們的福壽作甚?」
四苦臉上露出苦相,思考半天才說:「當日,護山大法師問我師傅,你將山門託給個傻子,將至山門於何地?我師父說,有佛呢,阿彌陀佛……」
小宰不語,半天后才哈哈大笑起來,笑完盯著四苦道:「你們這些和尚啊,真是個個虛偽的要死,我還以為你是個什麼驚才絕艷的人物,卻原來是個修棄聖絕智之道的,也不怕丟了你們佛主的臉面!」
所謂棄聖絕智算作是無為之道。
四苦決不可能承認這一點,便更認真與小宰解釋:「阿彌陀佛,老先生著相了,佛國土有三千大世界,無所不包又無所不容,更無所不有。」
這和尚就坦蕩的覺著一切都是佛的。
這話一出,小宰便被憋了個半死,他本來嘴笨,就更說不出話來了。
忽一聲嗤笑,眾人便紛紛看去,卻是那小貴人懶散散靠在艙板,也不知道是嘲笑和尚,還是嘲笑小宰。
小宰是不可能問他笑什麼的,自有載師訓斥道:「小子,不可對小宰無禮。」
佘萬霖斜睨了他一眼,看著樓船好脾氣的解釋說:「想多了,我可沒嘲笑他,我只是想不明白,這是有多閒?你為何要跟和尚抬槓呢?」
小宰當下呆滯,腦袋裡全是,對呀,我跟這個和尚抬扛是為什麼呢?我們爭什麼呢?
最氣人就是,打這和尚出來,他每句話裡都沒有尊重,私底下竟都是全套引得自己言語上落了下乘。呸!竟是踩著自己,給他護國寺揚名呢麼?
這就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