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秀與自己的姐夫是漸行漸遠,有時候遇到了話都懶的說,他的看不起是不遮掩的。

可譚唯同也沒有辦法,到底回不去了。

再者,就是做出從前的樣子,甭說烏秀,烏靈也不會信。便只能看著烏家的大筆財產,自己丁毛沒有。

譚唯心不想與這腦袋不正常的渾人胡說,就指著那一碟東西說到:「說什麼?我又不懂養鳥,我跟你說,你趕緊把這東西弄下去,怪噁心的,小心明兒我告訴興兒。」

烏秀呲牙笑,拿起這叫做妙舌的東西就往嘴裡丟了幾個道:「我瞎說的你也信,白玉峰兒綠玉房,你沒聽過麼?這是我做的,過火了。」

譚唯心愣怔,猛竄起,尋了個地方開始嘔吐。甭管外面人怎麼胡亂吃,他是對蜩,範,蚔,蝸這類東西謝敬不敏。

烏秀就哈哈大笑的看他笑,一直笑到眼淚都流出來,那外面忽有人喊了起來:「蠻爺掛大局了,快出來看呀,蠻爺掛大局了……」

這下子,烏秀也不癲狂了,譚唯心也不吐了,他倆身份不一般,自然不會前面看熱鬧,就打發了小廝去。

燕京閒人最愛就是這一局。鄭阿蠻去歲就沒有掛局,今兒是怎麼了?

又等了一會兒,那小廝回來說,確是駙馬爺掛了局,今年掛的是小坦王生死局。

這下就明白了,賭那小坦王,陛下是赦,是押,還是殺?

烏秀低頭想了一會,看那小廝不走就皺皺眉。

這小廝趕緊又說:「爺,前面好像出事了。」

烏秀便問:「出事?何事?」

小廝道:「駙馬爺掛局沒有坐莊,這莊家位就空出來了,魏國公家的四老爺,還有沈國公家的五老爺在那邊爭位置呢……」

小廝說完,譚唯心就有些心動,甭看這局瞧上去簡單,骨子裡卻是狠辣刁鑽,一是國讎,坦人與梁人矛盾不可調和。

這二麼,從前的國君一般都是將俘虜收拾一下,只要俘虜認罪懺悔,願意俯首稱臣。

為顯大國風範要麼羈押在京,要麼送他們回去,有的還會賞賜一些東西的。

這是大梁立國,對外最大的一件國事,也是給後代子孫乃至朝臣一個參考,不說聖上,便是老大人們的意見也不統一。

打發了小廝出去,烏秀就靠在軟枕上眯眼,小半天兒,他就聽到譚唯心說:「若說殺不殺的,還不是陛下一句話的事兒。」

烏秀睜眼,斜眼看他:「窮了。」

譚唯心有些苦惱的嘆息:「是呀,我家那姑奶奶想修建別院,就纏磨人的很。」

烏秀不接話:「你說,為何那鄭阿蠻今年不做莊家了?」

譚唯心聞言就笑,這笑容裡滿是窺破秘密的那種驕矜。

擺手將左右打發,看安全了,他才說:「前幾日皇爺心情不好,又受了風寒,就躺下了,早朝都沒開。咱們這幾個不敢怠慢,跟殿下們還排了順序,夜裡都守著呢。

嘿,鄭阿蠻轉日才進宮看望,皇爺生氣,內宮都沒讓他進就把他打發走了,第三日他去宮裡求見,臉上又被長公主都抓花了……」

烏秀挑眉:「這是失寵了?」

譚唯心吸氣,些許直腰道:「什麼寵不寵的,沒有這麼一說。你們呀,就哪裡知道裡面的事兒,什麼都是謠傳!芝麻大的事外面知道了,不幾天必然傳的雲山霧罩的。

也不想想,陛下多聖明一人,他最看不慣成日子喝的七顛八倒,跟醉貓子一般的人,還寵?我看呀,老陳家那個裹尿片子都比他受皇爺待見。」

烏秀眼神閃過異色,故作不在意問:「那契約奴,陛下還當一回事呢?」

譚唯心輕笑,半天才幽幽說了句:「命好,你也沒辦法是吧,誰能知道,這換個爹跟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