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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噓……」
喬氏就覺著這丫頭怕是看出自己的意思了,那又如何呢,今兒這主她是作定了。
這兩人上輩子相互爭鬥了不下三十年,一直到最後七茜兒死了,喬氏也死了,就算作誰也沒贏。
這輩子七茜兒回來,便打定主意,你不招惹我便罷了,招惹了我,咱就掀了鍋,搗爛你家砂鍋底兒,你吃屁吧!
昨兒她還想呢,兩輩子再糾纏到那些針頭線腦後宅口角,她就算白來這一遭了!
讀了那麼多的書,那經史子集歷代添補,多少代聖人先賢講的道理絕對跟後宅無關,她以後爭,爭的家聲門風,爭的是孩子以後出門的體面,爭的是人心深處的尊重,人活一張臉,錢財不過是換取臉面的工具。
而在爭出來之前,她得立個誰也不能招惹的牌坊,她不介意今兒拿喬氏祭旗,反正喬氏是自己衝上來的。
聖人道,妙在恰到好處,喬氏憋不住蹦躂的太高,這就更妙哉了。
現在的喬氏可不是那個見了富貴就立刻修煉,逐漸滴水不漏的喬氏。
她還是一個單純靠著人性,人心,人理去控制周遭的喬氏,也罷了,你有理我有禮,既你這麼早蹦出來,我就一併解決了你。不把你一次按死,我怕你記吃不記打。
喬氏死死盯著七茜兒,她用她的理對付這十五歲的小丫頭太輕易了,她是長輩,天生上層,收拾她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這個也是傻,有財還敢露,她竟不知這裡面有多可怕麼?如一村來一美麗女子,這女子是不是貞潔無關緊要,只要她比旁人顯露,不等男人收拾,女人都要先幹掉你。
何況老太太年紀大了,陳四牛才是當家人,這巧嘴八哥她心裡再清楚不過,卻也不知道她怎麼想的,竟然依賴起這老婆子來了?
你巴結她有用麼?死老婆子都要咽氣兒了。
喬氏心裡想的頗多。
七茜兒卻不等她了。
如此,眾人就聽到那小娘子先開口喚了一聲:「喬氏!才將你話很多啊!」
喬氏聞言剎那心喜,卻面露忍耐,語氣壓抑著怒質問:「臭頭家的!雖你剛來,幾句話把老太太哄的找不到北,昨夜竟不回了,這卻也沒什麼,我沒你能說會道,牛皮吹的跟真的一樣,你晚輩不懂道理,我們做長輩的便慢慢教著。
可你喊我什麼?好!好!真是好家教!我本想著你初來乍到,我讓著你暖著你,你總會知道我這個人……大夥兒都聽聽她喊我什麼吧?喬氏豈是你叫的!」
七茜兒剛要開口,就感覺老太太又要蹦,便一把拉住老太太,聲音不悲不喜,不怒不忿的說:「喬氏,我有婚書你沒有,所以你是我家的賤妾,我不喊你喬氏?那我喊你什麼?」
喬氏當下氣急,大聲道:「你說什麼?!」
「我有父母之命,你沒有,喬氏你是正妻茶都不配喝的賤婢!」
這,這不對啊?不是她想的套路啊?她怎麼說的話跟這莊子裡的婦人不一樣呢?
喬氏早就做好準備,要是她找老太太鬧她該如何。要是她死活不允,她該如何。要是她跟孟萬全他們要支撐,她該如何,她要死要活,那又如何!
不是應該跟自己聲嘶力竭的掰扯麼?這丫崽子這賤婢在說什麼歪歪理?她好端端的跟陳四牛過日子,怎麼就是妾了?
喬氏大怒,憋不住般的尖聲喊了起來:「你,你你這沒家教的胡說八道什麼啊!」
七茜兒輕笑:「我有家教,只是不對你。我要尊重,也是尊重我四叔正兒八經憑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三書六禮,宗祠有譜,衙門有錄娶進來的正妻!你有什麼?拿出來!我看看?」
這個時候的喬氏能懂什麼,她連衙門口往哪開都不知道,從前她頭婚那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