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茜兒摸著他的大腦門笑著說:「娘不去,娘在家裡給你採果果做甜甜呢,你跟爺爺在咱大屋住幾日趕緊回來。」

安兒表情有些嚮往,就問娘親:「做幾個甜甜?」

七茜兒伸出巴掌來回翻:「這麼多!」

倆孩子頓時嚮往極了,想著回來能吃甜甜,他們也不折騰,就坐回車趴在爺爺膝蓋上親暱的催著趕緊走吧。

對,孩崽子就是沒良心,你想的千山萬水柔腸百結,他們不用你了,拋你的時候就可利落了。

七茜兒擺著手帕跟他們告別,根奴兒卻認真的囑咐:「那娘親也要乖乖的。」

七茜兒笑了起來:「哎,娘親乖乖的等你們回來。」

話說到這裡,老先生就覺著有些耽誤時辰了,便隔著車簾問霍五蓉:「他五姨回燕京麼,正好捎你回去。」

霍五蓉笑著道謝:「謝您老惦記我,不必了,我這不是剛到麼……也是趕著車兒來的,來回便宜,晚些時候我再走。」

姐倆把這祖孫送走,看車隊消失在街口,七茜兒才緩緩撥出一口氣,感覺就莫名高興。

霍五蓉看她沒有半分不捨,就好奇問:「你這倒也捨得?人家說帶走幾天就幾天?你也放心啊?」

七茜兒笑著挑眉毛:「說出來你不信,而今誰幫我看孩子,那就是我的菩薩來普渡我的,多愛都抵不住他們淘氣煩人,就攪合的我這心,得,我不跟你說這些,說了你也不懂!想什麼呢,那是他們親爺爺!就趕緊都帶走吧,我可算自在了,這剛老實幾日就有點原形畢露了。」

她又摸著自己的肚子說:「我這還能輕鬆幾月,馬上又是一個來了,再說,那倆機靈鬼還記著仇呢,不分開讓他們使勁思念我幾日,我這娘也太沒份量了,反正,不哭個回我是不讓你妹夫接去的。」

這一下子山高水長到處隨意的自在呦,也不止孩子,這後院住著公爹,她日子再順遂,每日三餐也是要過去照應下,起碼兒得問問進的香不香。

爹這人什麼都成,也不計較小事,偏就對一個完整家的禮儀十分在意,旁人家老人要享受到的,他也必須享受到,那大老爺風範是足足的。

「哧!」

霍五蓉想起什麼來忽笑出聲。

七茜兒好奇的看她:「你笑什麼?」

霍五蓉便說:「嘿嘿,聽聽你這話,咱還笑話人家三鬥嘴那邊呢,我可在燕京裡聽過,霍家莊這邊的也是招惹不得的,就悶賴悶賴的……」

這話還沒說完,姐倆便一起笑了起來。

又說笑間,家裡給預備的馬車也停在了她們面前,如此姐倆上車就一起往瘟神廟去了。

也不是臨時起意,七茜兒早就預備今兒去瘟神廟了,霍五蓉算作來的巧。

九月末的天兒是極舒適的,涼風輕撫,山色也好,照面就滿足的眼眶子都是舒暢的,鬱鬱蔥蔥蒼蒼翠翠,遠山還渺渺墨成,仿若名師潑畫,潑了半圈名山秀水神仙境,這顧及不到的圓心裡,就悄然長出一座天然廟,還挺登對兒。

如今的瘟神廟可跟從前不一樣了,自打這邊成了七茜兒的莊子,她就私下裡折騰,先起牆高半丈,還花了大價格找了平慎那邊最好的花匠,用了五年的功夫使了大力氣,就裡三圈外三圈的就用松柏槐等樹木,將這邊圍攏起來了。

這樹又種的密集,有人照顧就越長越高,五六年就把瘟神廟隱藏了,不知道根底的人便是路過,不仔細也找不到這裡。

便是找到這裡,一看廟門瘟神廟?

多數人是不進去的。

而且這已經不是慶豐唯一的瘟神廟了,七茜兒後買了挨著官道的地,又出兩千多貫,就在那邊蓋了更體面更大的瘟神廟。

人家那邊可是排場,五瘟侍者塑像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