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都會有充裕的時間去好好地休息的,誰又能真正的去活上百年,更不要說千年萬年了。”

剛剛血戰完的荊州城內,戰火的硝煙還沒有完全散去,石達開又把目光落到了宜昌。

“殿下,十幾天的連續苦戰,將士們多有疲憊,不如暫時休整一下,再全力攻打宜昌不遲?”張遂謀小心地提醒著,“河南巡撫陸應谷的人馬已經到襄陽,不可不防。”

“正是因為這樣,才必須加快我們的步伐,不能給清妖以任何一點兒喘息的機會。”石達開一擺手,“老辦法,先圍城,邊圍邊休整。來了想救援的就集中力量打援,沒有敢來的就攻城。”

十萬大軍開始繼續西進。

石達開站立在船頭,環顧著浩浩蕩蕩的天軍行進的行列,深深地吸了口涼涼的,卻又有著一絲甜香氣的江風。在他的腳下,是歡快流淌,一直奔向東方的濤濤長江水。

長江,很快將成為拱衛天朝的一道不可逾越天然屏障,南北割據的局面已成定局。偉大的天朝,再不是汪洋中的那座孤島。金色的太平天國大旗迎風飄舞,水陸呼應,人歡馬嘶,鐵流滾滾。他們的後面,是荊州,是武昌,是長沙,是南昌,是天京,是蘇州,是上海,是連成了一大片的牢固的根據地。這大片的根據地,恰恰就象是天朝這個大廈的奠基石……

………【第一章普提雅廷還真猜對了】………

秋天,對於原本自由自在,生活在美麗富饒的黑龍江流域這塊兒沃土上的人民來講,應該是個收穫的季節。不過,這個一八五四年的秋天,卻是一個叫他們傷心的刻骨銘心的秋天。

一八五四年的一月,俄國沙皇尼古拉一世批准了其東西伯利亞總督穆拉維約夫提出的“武裝航行黑龍江”計劃。五月開始,穆拉維約夫率領艦船七十餘艘,運載俄兵近千人,不顧清政府地方官員的抗議,強行越過石勒喀河中俄邊界,闖過雅克薩、璦琿等地,橫穿中國領土兩千多公里,並在在璦琿城對岸屯兵築壘。而早在幾年之前,出海口附近的廟街,就已經被他們宣佈,用沙皇的名字把廟街重新命名為尼古拉耶夫斯克,他們在這裡建立哨所,升起了俄國國旗,實行軍事佔領。當然,還有庫葉島,還有……

更多的沙俄經過的村鎮,都被掛上了“……斯克”。

沙俄,這頭貪婪、兇惡的北極熊,在勾畫著要把吉林三姓(今黑龍江依蘭縣)副都統所轄的黑龍江下游地區和庫頁島劃為它的“濱海省”,而首府就設於廟街,他們的尼古拉耶夫斯克的藍圖。因為,他們尊敬的尼古拉一世陛下,曾指著黑龍江下游的地圖,說過這樣的話,“俄國國旗不論在哪裡升起,就不應當再降下來。”

不過,至少在這個時候,無論是穆拉維約夫總督閣下,還是沙皇陛下派出的特使普提雅廷,還都只能感覺自己只是在做著一個美麗的夢。要想真正地實現這個夢,那還有一段漫長而曲折的路要走。

普提雅廷在準備動身去天津了。

“親愛的普提雅廷,您到中國去打算怎麼辦?”穆拉維約夫問望著在準備動身去天津的普提雅廷,問到。

“自然是要趁著他們內亂不休,向他們提出我們認定的兩國分界線,讓他們簽字承認。”普提雅廷比劃了簽字的動作,很瀟灑。

穆拉維約夫哈哈地狂笑起來,“如果他們不承認,我就會用武力解決!英法能用武力逼迫中國接受他們的條件,我們俄國為什麼不能?”

穆拉維約夫和普提雅廷萬萬都沒有想到的是,就在他們為著那個美麗的夢要繼續奮鬥的時候,北京,紫禁城裡的咸豐皇帝,竟給他們派來了一個圓夢的人。

“總督閣下,清朝新任黑龍江將軍奕山請求和您會面。”

奕山?曾經作為間諜在中國東跑西忙了數年的普提雅廷,對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