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莊婕凝並不覺得同黃新有什麼好談的。

“你不過就是個普通人,和我談公平,你配嗎?”

莊婕凝起身,光著腳走到黃新面前,看著這個中年男人頹敗的臉色,她得意冷笑:“你要是能學會做我身邊的一條狗,我也能給你一口飯吃,但是,如果你敬酒不吃吃罰酒,不肯吃我賞的飯,那我也有辦法送你進去。”

黃新被莊婕凝的助理請走時,步伐虛浮。

他站在深山荒僻的公路上,良久,神色茫然。

直到溫泉酒莊的大門在身後緩緩合上,黃新才如喪家之犬一般回神。

他步伐遲鈍的拉開一旁的車門坐進去,許久,拿出口袋裡一早就準備好的錄音筆。

黃新開啟手機,裡面是2小時前,邊月的簡訊。

寥寥數字,簡單明瞭:‘莊婕凝不是善類,你替她做事不會有好結果,如果要去找她,記得錄音’。

簡訊上的每個字,都變得異常刺目,好像在嘲笑著他的不自量力。

黃新咬著牙,顫抖撥通邊月的電話...

莊婕凝沒想到邊月會去李家,網上的軒然大波此時還未解決,邊月竟然跑來找自己,還真是分不清輕重緩急。

想來,是真的慌了。

這個念頭讓莊婕凝心中快意,以至於回到李家時,臉上還帶著淡淡的笑容。

她看見坐在大廳的邊月,還有面色病態的李斯珩,微微一笑:“二位久等了,我剛剛才從山上下來,你們也知,郊區很遠。”

邊月將一隻錄音筆放在桌上。

莊婕凝臉色一僵,笑容透著古怪,“邊月,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同黃新的錄音就在這裡,你自己想聽聽嗎?”邊月冷靜看著莊婕凝,不輕不重的接著道:“你來的路上,李斯珩已經聽過了。”

莊婕凝沒料到黃新竟敢和自己魚死網破,她眼圈微微泛紅,冷笑看向邊月:“就憑這區區幾條錄音,你就想讓我承認,賠禮道歉?”

“我並沒有這麼想。”邊月語調愈發冷靜。

可一旁的李斯珩看向莊婕凝,桃花眼冰涼如水,她說:“把樣片還給邊月,現在,馬上。”

聲音到最後,已經有了掩飾不住的憤怒。

莊婕凝手握成拳,還在垂死掙扎,“李斯珩,我沒有樣片,樣片不在我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