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我們的工作還沒有完全結束,所以我們只是向他彙報了崑山槍擊案的情況,再進一步的細節我們也沒有更多地說。現在,鄭副主席應該在天津。對潘福來一案,鄭副主席的意思是必須要把真相還之於民。”

林海豐看了蘇三娘一會兒,先是搖搖頭,接著微微地笑了,“呵呵,的確是個不簡單的案子啊,而且還很有挑戰性。”

本來是等著林海豐繼續說下去的蘇三娘,見林海豐把話說到這裡之後,就開始去自顧自的抽起了煙,再沒有說些什麼的意思,不由得滿臉狐疑地把目光在林海豐夫婦的身上來回轉了好幾圈兒。最後實在憋不住地問到,“殿下,您……”

“別總看我啊,既然事情已經攤到這裡了,那你們想怎麼做?”林海豐擺擺手,截住了蘇三孃的話頭。

“我們……”蘇三娘張了幾張口,居然一時也說不下了。

“怎麼,難嗎?”林海豐輕輕地吐出一口煙。很隨意地問到。

“要說起來……還……還真是有些……”蘇三娘到底還是忍不住了,她拉了拉椅子,坐得更靠近林海豐一些,“如果單純是前面的槍擊案,我還真就沒覺得難在哪裡。人都有七情六慾。即便這種骯髒事是發生在咱們的軍地官員中間,也不見得在實打實地公開了整個案件的細節之後,就會給天朝帶來多大的恥辱。只要我們能夠順乎民意,嚴懲真正的兇犯,大家還是能一如既往地支援我們。可是後來地這些情況……”

蘇三娘停頓了一下,她看看柳湘荷,又重新望著林海豐,“咱們這可是剛剛得了天下啊,更多的老百姓窮的叮噹響。像是嗷嗷待哺的孩子。而這麼一串的官員竟然一下子都掉進了錢財地泥坑裡,數量又是如此的巨大,真要是一揭到底的話。那老百姓們該會怎麼看我們?”“你的意思是不繼續辦下去了?”林海豐看著秀眉緊蹙的蘇三娘,故意地這樣問到。

“那怎麼行,當然還要辦,只是……只是能不能換個形式來辦?”蘇三孃的臉微微有些紅,“我的意思是說,該死的一個都不能叫他們繼續活下去,但是把內中的種種情由稍微做下改動,至少涉及到地銀子數目上……”

林海豐笑了。他抬起手點了點蘇三娘。“那你就不怕我把你也打成他們地同黨?”

蘇三娘本來是微微前探地身子猛地向後一直。同時把腦袋一甩。“我又沒有饒恕他們地罪過。我怎麼就是他們地同黨了?再說。我不過是為了保住咱們天朝地臉面而已。”

“為了咱們天朝地臉面?呵呵。你說地可真好。”林海豐也是把身子往背後地椅子背上一靠。兩手抱肩地看著蘇三娘。隨後拿著菸斗地手朝著蘇三娘一指。“那你告訴我。如果普天之下地每一個人都學會不要臉了。那咱們天朝地臉面會在哪裡?”

蘇三娘默然了。

林海豐狠狠地哼了一聲。“如果按照地邏輯。其實崑山槍擊案完全就可以辦成他們在報紙上所說地那樣。我還沒有機會走進街頭裡弄去聽大家都在說著什麼。但我可以猜想到。不要說真正地蓋子還沒有揭起來。就是你揭完了。也會有人說那個地主家地女兒其實是多麼多麼地醜惡。因為。是她為了自己家庭地利益。先使用美色拉了咱們地人下水。而你剛才地想法。恰恰是在有意無意中又步入了那些腐儒們最為擅長地思想泥藻。凡事總是永遠離不開什麼所謂地人倫世界。重善惡而不是重是非。甚至是用善惡去混淆是非。之前。梅姓地姑娘自然有其本身地錯誤。但那與後來所發生地一切沒有必然聯絡。當一個女子面對幾個男人地威逼時。她就是弱小地。她要麼任由別人來擺佈自己。要麼就只能自我掙扎和保護。我相信。如果不是因為當時她偶然拾到了地上地槍。她或許還會用剪子等其它東西。照樣要想辦法去整死那幾個惡棍。否則那天到了最後就是她自己地末日。你和湘荷都是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