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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曾經熟悉,卻又是那麼陌生的古老民族。如果說他的道歉是演戲,還曾無意間使用了一個“偉大”的詞語加冠在這個國家的前面,那麼到了現在,他真正感到了什麼叫“人類的偉大”。
接見的時間超了,這是天朝領袖們在外交場合中,第一次出現的“偶爾失誤”。
厄格蒙特伯爵不止一次地被助手提示,他都忘了。當他終於又感到不好意思的時候,沒容他再次道歉,那個在他心裡結對是偉大的不得了的副主席閣下,又給了他一次體面。這個體面,足以叫他在返回祖國的時候,被當作英雄一樣來迎接。
鄭南微笑著,探究似的掃視著荷蘭使團的每一個人,言語不重,卻猶如驚雷,“先生們、朋友們,我這個人既不是政治家,也不是指揮千軍萬馬的軍事家。如果不是天朝需要,我只是想做個研究科學,致力於和平的倡導者。諸位很榮幸,天朝科學院不日就要完成人類血液互換的研究工作,到時候我們將會召開一個釋出會,所有願意參加的醫學界人士都可以光臨。諸位之中想必是一定有了解醫學的人,也歡迎諸位光臨指導,並把這項研究成果帶回貴國,傳播給周圍,讓更多需要這項研究成果的人民受益。”
大殿內沉寂了片刻,緊接著爆發出一片熱烈的掌聲。這是荷蘭使團成員在表示著自己一種由衷的興奮,完全忘記了是不是應該保持這個大殿的肅穆才對?
接見結束了,告別楊秀清、石達開等人,鄭南急急忙忙趕回天京科學院。正像他自己說的那樣,他真不想做政治家,也不會像林海豐那樣去統帥千軍萬馬,他的位置最恰當的就是應該在這裡。凡是接觸過他的人,無論多少年後,無論國內國外,一致的讚譽都是他的仁慈和善良。當然,他對當代科學的巨大貢獻,那在十年之後就已經是無法用言語能讚美的了。
的確,他儘管和林海豐親密無間,儘管和林海豐有著共同的信仰和追求。但是,他還有和林海豐的一個最大區別,那就是人的天性,寬容。在很長一段時間,在只要林海豐還活著的年代裡,他一直都是這樣。就像今天對荷蘭,你殺了我的人民,你無視了我的尊嚴,只要你肯彎下腰,只要你肯道歉,承認那段歷史的錯誤,那他就能原諒。
當然,每到這種時候,他就會和他的“機長同志”有笑話鬧。他們同時代,卻又是兩個性格截然相反的人。在他看來,“機長同志”太嫉惡如仇,而且報復心太強。當然,即便是林海豐在今天的這種場合,他相信,他的“機長同志”也會像今天他說的一樣,去說,去表現。可別人不知道,他今天表現的是真的,輪到他的“機長同志”要是這麼表現,那至少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做戲。善惡有報,不是不報,時辰未到,這才是他的“機長同志”內心所隱藏的一切。他甚至都猜想不出,林海豐最終到底會如何對這個世界重新洗牌?
院長辦公室的裡間,洪宣嬌自己懷裡抱著一個小的,身邊兒趴著一個大的,伴著兩個熟睡的孩子,在床榻邊兒靜靜地坐著。不時地,她會側著臉,向外屋的門口傾聽。
門外,一旦有腳步聲響起,她就會馬上正襟危坐,等了一會兒,發覺腳步聲卻是又漸漸地遠去了,她的臉上又會盪漾起一種很自嘲的笑。接著開始,又進入一個新的迴圈。
嫁給這樣的丈夫可真是愁死人了,怎麼教育都不行啊。三天兩頭的人不在家,有和沒有,似乎沒啥區別嘛。民間常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嫁根棍子抱著走”,對這些,洪宣嬌可是深有體會了。嫁給鄭南這種人,註定你就要天天的替他操心。人就一個,總要休息,這麼往死耗,別人心不心疼她不知道,她可是心疼得要死。
外屋的門外,在踢踢踏踏的腳步聲中,終於也響起了那個她熟悉的聲音,接著,還聽到了那種半生不熟的洋漢話,嘿嘿,惹姑奶奶等了這麼久,這次總算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