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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去鳳台,他現在把目光都盯在了更要緊的定遠,定遠拿不下來,前面沒有辦法再打下去。於是,他派安徽布政使畢承昭前往鳳台勞軍。說是勞軍,手裡一沒錢二沒糧,只好帶上他的褒獎和幾份空頭官誥。
依米流欣的意思,現在朝廷的大軍在戰場上已經喪失了主動權,尤其是後勤供應日益艱難,食不裹腹的前方將士很難再有大的作為。在這種情況下,惟有全軍北撤才是最佳的策略。
可勝保不這麼認為,巢湖還有瑞麟的數萬大軍,儘管滁州還在自己的手裡,一旦全線後退,難保瑞麟能全身而退。再說,太平軍如今是多點作戰,兵力分散,而且明顯是兵力不足,否則,他們為什麼不直接奪回滁州?為什麼不迅速打通東西兩線間的聯絡?要是那樣的話,就足以將眼下幾乎成了孤軍深入的瑞麟完全吃掉。因此,他還是堅持自己從前的觀點,太平軍這就是在圍魏救趙。
就在倆人爭執不下之際,又一個好訊息由廬州方向傳來,使得他們立即統一了思想。“鎮守皖省的主將韋昌輝已經準備秘密撤出廬州。”這是廬州城裡的周得桂發來的密報,而且再三表示已經安排好內應,約期協助大軍破城。
韋昌輝真的要離開廬州?周得桂說的沒錯。韋昌輝接到了洪秀全要他秘密迴天京的旨意,回去幹什麼?洪秀全的詔旨沒有明說,可是韋昌輝心裡明白。
天京又出現了新的情況,洪秀全終於逼迫得楊秀清再度天父附體,並杖責了他二十大板。
正象洪秀全給林海豐的撫慰詔旨裡說的那樣,洪秀全把特赦侯謙芳的詔書同時下達到了總理大臣府、律政部及內務部。不僅如此,他還順便下達了一個委任洪仁達為上海特別市市長的詔書。當楊秀清不屑一顧地將詔書丟在一邊,還全心考慮天王對侯謙芳的額外開恩有什麼說道的時候,洪仁達卻早已悄悄地去上海上任了。
如果沒有洪秀全的這份赦免詔書,儘管黃玉昆已經拿到了侯謙芳供認不諱的口供,楊秀清還是要保下他的一條命。現在,洪秀全橫著插上這麼一槓子,楊秀清反倒變了心思。他身邊兒沒有了傅善祥,卻還有一個智囊,那就是被眾人尊稱為“老夫子”的盧賢拔。
盧賢拔是個儒生,在永安州天朝建制之時,即被授予了左掌朝儀之職,凡是設官分聽,制禮作樂等項制度,都由盧賢拔來奏請實施。太平天國壬子二年夏,升任檢點。癸好三年春,天京定都後,又被加封為恩賞丞相。七月開始,調掌東王府簿書。後升秋官又正丞相,仍然打理東王府事務,並主持編纂太平天國起義史。
盧賢拔為了天朝可以說是鞠躬盡瘁,滿清官員咒詛他“狂妄異常”,又咒詛他在軍中作戰“亡命爭先”。太平天國定都天京,楊秀清兩次假託天父下凡阻止洪秀全焚燒四書、五經,又阻止洪秀全毀盡古書,“命將千古流傳之書不可譭棄”,“凡系真心忠正的臣僚傳述總要留下”。這一系列行為其實都是出自天朝內部儒生的主張,而最後真正能夠左右楊秀清這些行為的,恰恰就是盧賢拔。因為盧賢拔不僅是署理東王府事宜的官員,還是是楊秀清的親戚。
“天王發的這是一道赦免詔書,也就是確定了侯謙芳有罪。如果殿下接受了天王的好意,很顯然,百官會認為您是放私。”在接到天王洪秀全詔書的時候,盧賢拔這樣提醒著東王,同時他又指指桌案上的那份委任詔書,“它們之間是一種交換。”
………【第一一一章“那是你們的制度!”洪仁達……】………
對楊秀清個人來講,他從來沒有,也不需要接受來自侯謙芳的任何私利。侯謙芳幾度在天朝面臨危難時的堅定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