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型沙俄建築——沙俄駐滿清的公使館。

“準備突擊!”直升機的艙門此時大開著,艙門口,突擊隊隊長吳鼎禾懷裡緊抱著一大捆的手榴彈,目光盯視著飛快掠過的地面。在他的身後機艙內,早已做好了突擊前的一切準備的二十個全副武裝的天朝紅軍士兵,迅速地再次檢查完各自胸前掛著的衝鋒槍,“一切準備完畢!”

只是一閃眼間,直升機就已經帶著巨大的轟鳴撲到了沙俄公使館的上空,“尤金,喊話!”隨著林海豐的這句命令一下,手拿話筒的尤金還沒張口,艙門口的吳鼎禾早就一拉導火索,狠狠地把懷裡的整抱手榴彈朝著公使館前院寬闊的小廣場上搶先丟了下去。

“我們是太平天國工農紅軍,所有人必須放下武器,不得抵抗……”在尤金的這陣喊話聲中,威風凜凜的直升機穩穩地落在了公使館頂部那個足夠幾十個人狂歡的大曬臺之上。

“衝!”吳鼎禾一聲大吼,,第一個跳出艙門。“啪啪……”不管三七二十一,他雙手各持一把六輪短槍左右開弓,前面的幾個還在雙手緊握著曬臺漢白玉圍欄傻站著的沙俄衛兵頃刻間都打到。隨後,踏著腳下男男女女成片的軀體,熟門熟路地衝向曬臺上那扇通往樓內的包金紅木大門。

緊跟著隊長撲下直升機的紅軍士兵,一組尾隨著吳鼎禾朝樓內衝,另外一組則飛快地撲到曬臺的圍欄邊,向著下面院子裡集結著的數百沙俄兵兇猛地投去一排手榴彈,跟著,端起懷裡的衝鋒槍就是潑水般地掃射。而此時的空中,還在迴盪著尤金威嚴的聲音,“我們是太平天國工農紅軍,所有人必須放下武器,不得抵抗……”

直到這時,終於完全放鬆下來的林海豐,才發覺自己的全身上下,早都被汗水所浸透了。

“你留下繼續喊話。”林海豐拍拍副駕駛位置上的尤金,從駕駛座上站起來,走到後艙。在那裡,他脫去身上的溼衣服,接過與尤金一起從紅一軍調來的聯絡官保爾查克遞來的杏黃色的王袍換上,又戴上那頂已經少了“真命太平天國安王”招牌字樣的舊王帽。然後,舒展舒展雙臂,倒背起手,衝著保爾查克一擺頭,“走,去見見那些俄國大人們去。”

一走出艙門,林海豐自己都禁不住被由他鬧出的眼前這幕悽慘的景象,給驚得一愣。

根據事先得到的沙俄公使館建築細圖,來此之前,他就選定了突擊隊的最後著陸點,公使館頂層的這個大曬臺。可當飛臨這裡的時候,曬臺上卻花花綠綠的不少人,而且,面對著即將降臨頭頂的他的直升機,這些人一個個竟都像泥塑木雕似的,仰面朝天,動也不動一下。林海豐也只能強行降落。

現在,直升機的肚皮地下是人,周圍東倒西歪的也是人,不少人由於被巨大的風浪捲起,被拋向曬臺的牆壁再反彈回來,最終頭破血流、骨斷筋折。白花花的腦漿,殷紅的血流,鋪滿一地。哀嚎、呻吟聲更是不絕於耳。曬臺上留下的六個士兵,不得不抽出一個來專門處理這些傷者。

“唉……”林海豐無奈地搖了搖頭。

“救救我……嗚嗚嗚……救救我……”一個微弱的女子的哭吟聲,從直升機的機腹下面,斷斷續續地傳來。

已經走近那扇包金紅木大門的林海豐停住了腳步,重新回到直升機旁,俯身細看。機腹下面,橫躺豎臥的人裡面,一個蠕動著強撐起頭來,滿臉都被血跡糊滿的女子的哀求目光,恰好與他的目光相碰。

“報告殿下,頂層的敵人已經全部肅清,我們從幾個重要房間裡活捉了十三個沙俄鬼,吳隊長請殿下即刻前去。”

“知道了,”林海豐頭也沒回地應了一聲,跟著命令到,“保爾,你即刻前去幫助吳隊長審問辨認,查出伊戈納季耶夫、普提雅廷和穆拉維約夫,尤其是穆拉維約夫,決不能漏網。”

說著,他一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