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拉科夫知道。這一切儘管也許很難。可他總要。也必須去爭取。這就好比是一百多年前。同樣處於劣勢地沙皇俄國哪裡就能想到會在被對方打得慘不忍睹地時候。居然還能得到百十萬平方俄哩地富饒土地呢。可見。凡事都在人為。

於是。奕忻地話剛一講完。契拉科夫就好象一派茫然地站了起來。他地目光還在奕忻和固慶、景淳、英隆等這些還留著那根象徵著大清地大辮子地官員們身上。特意駐留了很長時間。“如果我地腦子還沒壞地話。我想。在國家與國家之間。也應該如同是人與人之間一樣。最需要講究地就是誠信。可在這裡。我似乎絲毫也沒有體會到這一點。條約可以隨意廢除。邊界可以信口開河。這絕不是一個文明世界所應有地舉動。而且。剛才聽奕大人地說法……”

說著,契拉科夫一面聳了聳肩膀,一面故作沉吟狀,“那意思分明是大清不代表全體的中國國民,這不禁令我十分地茫然,我想問問諸位,難道您們曾經的大清不是中

對於契拉科夫的這個提問,奕忻還真沒思想準備,他的臉霎時有些微紅。

“您問得好,”英隆一邊說,一邊毫不遲疑地站了起來,“我們滿族以前曾經是中國人,後來卻被人為地分裂了出去,這種分裂,自盛京大清國滿洲的第一位皇帝稱帝起,就已經公開化。毫不諱言,一個獨立的大清國曾使中國亡國,併成功地對中國進行了二百多年的殖民統治。但是,直到現在,我們終於認識到自己錯了,我們又回到了中國的懷抱,甘心情願做一個忠誠的中國百姓。”

說完,英隆十分鄭重地看著契拉科夫,“您說的不錯,大丈夫立於世間,最需要的就是誠信,國家自然也不例外。所以,我想請問一下閣下。貴國曾經在蒙古的金帳下宣誓世世代代永遠效忠蒙古帝國,可為什麼又有了後來的沙皇?不僅如此,以貴國這種藩屬的身份,又何以膽敢在我們地蒙古草原上恣意妄為?難道這不是欺世滅祖的不齒行為嗎?是不是咱們也應該把這些白紙黑字的承諾,都翻騰出來仔細研究研究,然後照常履行才合適

“那是蒙古殖民者對我們俄國的無恥壓迫!”契拉科夫想都不想就臉紅脖子粗地揮舞起兩隻緊握的大拳頭,“對那些不平等的約束。我們當然不會認可。而且永遠都不會!”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這是最起碼的做人地準則,”陳玉成瞅著契拉科夫平心靜氣地說到,“看得出來,閣下不僅通今博古,也是個喜歡講道理地人。這樣就很好。用會談的方式解決國家與國家之間的爭端,就是應當以理服人。該你的就是你的,不該你的就不是你的,胡攪蠻纏不行。強詞奪理更不可

說著,他扭頭瞅瞅奕忻之後,又看著契拉科夫微微一笑,“對我們奕副主任剛才提出的劃界方案。閣下感到不舒服,其實很正常。換了我也是一樣。拿到手地好東西,誰也不甘輕易地送出。不過。奕副主任所提出來的這些區域,那可都是我們中國長久以來本就應該合法擁有的領土。閣下也換個位置想想,如果不還給我們,那行地通嗎?”

契拉科夫的腦袋一甩,顯然是對陳玉成的說法難以接受。

“剛才我們的奕副主任說地都是大事,現在,我在補充幾件小事,”陳玉成並沒有因為契拉科夫的不禮貌而有半點兒地慍怒,依舊是面帶微笑,和和氣氣地說著,“雙方正式的談判一旦有了良好地結果,為了中俄兩國世世代代永遠的友好下去,天朝政府可以特赦釋放伊戈納季耶夫、穆拉維約夫、普提雅廷等戰爭罪犯,並連同戰爭中所捕獲地所有願意迴歸本國的戰俘,一起交給你們。多年來的戰亂,帶給中俄兩國人民的都是深重的苦難,而在貴國的入侵中,給我國人民帶來的種種損失,更是難以計數。我們只是粗略地估算了一下,這些損失至少在數萬萬兩白銀。”

契拉科夫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