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大勢所趨,賴漢英當然要執行統帥部的統一部署。再說,一個地方發展起來了有什麼不好?民富才能兵強。這個韋昌輝啊,唱反調不是該這麼唱的!

形勢所迫,促使他不得不想了另外的打算。他頒旨意晉封了他的兩個在家賦閒的兄長,贊天侯洪仁發和敬天侯洪仁達,指望他們能有所作為。當然,他不是不清楚自己這兩個兄長的能力,有什麼辦法呢,先掌握些應有的權力再說吧。

這件事情不象往常的晉封詔書,竟然很快就得到了東王楊秀清的肯定。這也叫洪秀全曾經高興了好了一陣子。如今,再有了這麼一個堪與任何人相媲美的洪仁���幻啦毆幟亍�

“見過清袍了?”洪秀全笑眯眯地望著洪仁��岸�趺凰刀閱閿惺裁窗才怕穡俊�

“見過了。”洪仁�鷯ψ擰U獯文芄瘓�蝦@吹教煬��僂渡淼交鶉鵲奶旃�錈�繃髦欣矗��峭蚍值馗行換乖諫蝦5陌餐醯�前餐蹠扇送ü�愀鄣謀ㄖ劍�謖心技際豕と說氖焙潁�匾飭�瞪狹慫��顧�靡怨槔礎T諫蝦0敫齠嘣碌南感墓鄄歟��羌雀行縷媯�指幸苫蟆�

新奇的是上海在天軍收復後不到一年的時間裡,呈現出的處處都是一種真正的平等和博愛景象。所謂的安王府居然就是一個夾雜在民居中的一個極其普通的小院,要說有什麼區別於普通的人家,那也只能算是門口的兩個持槍的侍衛了。在那個小院裡,他親眼見到,有自認為遭受到了不公正待遇的普通城裡的民眾或是周邊的農民,哀哀慼戚找進這個沒有王府標牌的王府。也親眼看著那位被一些仇視者稱之為“煞神”或者“活閻王”的安王,是如何耐心地傾聽著那些客人的傾訴,甚至表情會隨著來客的變化也在變化。最後,他總會叫來人滿意地離去。

這是個除去那身上的王袍,無論生活中的任何方面都顯現不出王爺氣派的天朝的王。王爺如此,自然上行下效。在上海周遍,包括他歸途中做過短暫停留的江蘇首府蘇州,他沒有見到過一個類似從前的官衙,更沒有什麼做衙做堂之類的儀式。用安王的話將,“我們天朝的官員就是百姓們的奴僕,我們的責任只是為了他們排憂解難,官職越大,意味著你的責任越大。”

他去過鬆江正在興建的工廠區,這裡有未來的發電廠,鍊鋼廠,兵器廠等等,安王把他叫做未來的東方實業總公司。他還看了城內的洋布廠,新式的服裝廠,磨麵廠,榨油廠等等,凡是關係到百姓切身利益的不一而足。再說起學堂,他更是驚訝,大量的學堂遍佈各縣城,無論學生遠近,一律由學堂管吃管喝,住宿自便。學生們在這裡學習古老悠遠的民族文化,學習算術。

在那邊兒,他真正感覺到了,似乎就是在按著當年他們的理想,正在慢慢造就一個理想中的天堂。

也正因為是這樣,他才會感到疑惑,他想不明白,為什麼那位年輕而又陌生的王爺,會有著和他在香港這幾年的研究後才得出的相同的思維,而且,安王顯然比他對西洋各國瞭解的更多。他也曾私下問過安王周圍的人,想了解下這個並非金田出身,卻能夠得到王爺高位的人的身世。可是,他很失望,因為不相同的嘴裡,回答的都是一個,誰都是無比驕傲地告訴他,“殿下是神,天堂裡來的真神!”

神?他不相信。無論是神還是鬼,那不過都是被書生學者為了各自不同的目的,而有意的造出來的。

正象天王問的那樣,一到天京,他就先晉見了東王楊秀清,這也是安王事先給他有過提示,東王是國務的真實主持者。頭次見面,他對東王的印象很不錯,這個被滿清叫囂著要緝拿的兇悍匪首,居然就是一個和善,看上去還隱隱有幾分憨厚的漢子。不過,無論是他的眉宇間,還是言語和姿態,總有著一種難以壓抑的雄霸之氣。和眼前的天王哥哥一比,洪仁�喚�蛋檔奶鞠ⅰO衷詰暮櫬蟾縞砩銑�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