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去看自己的舞服,一眼望過去,臉色大變,原本豔紅色的舞服上,蒙了一層綠毛。再仔細一看,唇都白了,那些綠毛全是長出來的黴菌,哆了唇看向費大人,“這 … …這是怎麼回事?”

費大人一看也傻了,水是金玉蘭叫澆的,還以為她那衣裳不怕水,結果生生養了這麼些黴菌出來,這時來問他怎麼回事,他還想問她呢。

義寧公主冷哼一聲,又去看雪晴的舞服,倒是乾乾淨淨,奇怪的又是 咦,了一聲,“這些衣衫沒有受潮嗎?”

金玉蘭象抓住了救命稻草,緊緊盯著雪晴的那些舞服,如果她的同樣受潮變形,也是兩家一起罰,以金家的背景,罰一罰,雖然傷元氣,但尚可慢慢恢復,但雪晴可就沒這底子,這一罰,就別想再起來,這算下來,她仍然是贏家。

宮女回道:“也有些潮溼,不過沒有長黴。”

義寧公主方才以為雪晴的舞服沒有受潮,同一座房子,金玉蘭的潮得長黴,而雪晴的絲毫不潮的話,這裡面就大有問題,怕就是雪晴使了什麼陰招,對她頓時起了厭惡之心,這樣有心計的人豈能留,這時聽宮女說也有受潮,微微意外,看向雪晴。

見她崩緊了臉,神色緊張,全無喜色,拉長的臉緩和了些,怕是錯怪了她。

雪晴忍了一陣,壯著膽子道:“公主,我那些衣裳用的是絲帛受不得潮,能否允許民婦儘快將衣裳熨幹,或許有救,不至於走樣。”

義寧公主臉色又好轉些,既然她自己用的是絲帛,最是怕水的,又怎麼會用這招陷害金玉蘭,點點頭,“去吧。”又轉頭對桂枝道:“多派兩個人手幫著。”

雪晴和桂枝領著捧了她的舞服的幾個宮女進到裡間衣坊,才長鬆了口氣,想到遞了個眼色,微微一笑。

升了炭爐子,燒紅木炭,夾進她自己帶來的熨斗裡,抖開舞服,在上面鋪了白綿布,將絲帛部位盡數拉扯著燙平,這些絲帛的部位受了一夜潮,微微有些縮水,但受潮時間短,縮份很小,只要將這些部位拉伸開些來熨,仍可以恢復。

等熨幹定了型才交給宮女在爐子旁烘乾別的部位。

義寧公主等雪晴走開,才又沉下了臉,對捧著金玉蘭舞服的宮女冷聲道:“抖開。”金玉蘭一直是她護著的人,出了這事,她臉面上也是無光,這才等雪晴走開才發話,一來是略保住些金玉蘭的面子,二來覺得這件事實在蹊蹺,她不能不弄個明白。

等宮女提起那幾套舞服,臉色更黑了下去,重重的哼了一聲,“這到底怎麼一回事?”

那幾件舞服,件件花花綠綠的佈滿黴菌,完全看不得,那黴菌不比其它,就算洗掉上面的綠毛,下面也要留下褐色痕跡,不管怎麼弄都是除不掉的,這幾套衣裳是徹底報廢了。

金玉蘭看到這些舞服時已傻了一半,只盼雪晴的那幾件衣這裳絲帛縮水,也拿不出手,這時被公主一吼,膝蓋一彎跪了下去,“民女也不知為何會如此,一定是那雪晴與桂枝竄通做了手腳,請公主明察。”

義寧公主冷哼了一聲,“她自己的那些衣裳都怕水,這麼害你,還得搭上自己,她瘋麼?”她不是不相信這裡面沒鬼,而是知道以陸雪晴的能耐,根本不可能在費大人的眼皮上,讓金玉蘭的衣衫發黴,而保得住自己的。

難道當真另有隱情?“她怎麼害你的?說來聽聽。”

金玉蘭看了費大人一眼,費大人一個勁的給她遞眼色,叫她別亂說話,這事如果捅出來,他也得牽扯進去。

金玉蘭也不敢拿費大人做替死鬼,把事往他身上推,眼珠一轉,向費大人問道:“費大人,負責打掃是誰?”

費大人也是人精,聽話頭,知道話尾,忙上前道:“是錦秀的人,聽說錦秀和陸雪晴一直走的比較近,難道是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