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瘋蹄子!”

碎玉故意訓她,送喬雲裳到了門口,她問,“碎玉還不知道先生您尊姓大名呢?等下王爺來了,我怎麼和他說啊?”

和冷擎宇說?

若是不說那就最好了!

可喬雲裳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她稍稍猶豫了下說,“我姓蘇,你就對王爺說,我是他的朋友,聽說他有難題,幫他忙來了,這人情可以先欠著的!”

“先生您……”

一聽說欠人情,碎玉有點異樣。

哈哈!

喬雲裳笑著,走了。

等回到王爺府,天已經黑了下來。

走進府中前,她去布衣店買了一身女子的衣衫換上,在進府的時候,那家丁太好奇地望了她幾眼,邊看還邊嘀咕,怎麼這位喬小姐和三少爺都那麼怪啊?一個白天出去,一個晚上出去,像是商量好了一樣,這個剛走,那個就回!

男女有別,授受不親

喬雲裳聽了想笑。

進了恩澤園,正遇到了柳兒。

“哎呀,喬小姐,您去了哪裡啊?奴婢正到處找您呢!”

“柳兒怎麼了?老夫人的失眠好了麼?”

喬雲裳詫異。

“唉,哪兒啊!老夫人這次的失眠好像來勢兇猛,太醫都來了幾個了,瞧過了,可就是沒個具體的法子拿出來,都說是心理上的毛病,身體沒問題,那心理的病要怎麼治啊?太醫們都是一籌莫展的!”

柳兒的小眉頭都凝結成小疙瘩了。

哦!

喬雲裳心裡想,還是現代好啊,有心理醫生,無論怎麼隱秘的心裡疾病都能給人治好了。

柳兒又匆匆走了。

她說是和府中的丫鬟們都商量好了,每天夜裡都要留值班的人在老夫人的院子外面,一旦老夫人有什麼事情,她們也好及時趕到。

望著她的身影遠去,喬雲裳想,看來這老夫人還真是深得這些奴婢們的心,這算是不容易的,在古代,那一個將相王侯家裡的主子不是飛揚跋扈,對奴婢們非打即罵啊!

那樣的主子怎麼會得奴婢們真心的敬愛?

失眠!失眠?

她的腦子裡也盤旋著這個問題。

若是冷擎宇不忙就好了,他能去看看老夫人,當孃的一見自己的兒子,那心情一好,未必可能就安然入睡了?

心病要心藥醫啊!

可……

想著心事,夜很深的時候,門外突然有人敲門。

“是誰?”

喬雲裳一下就想起了那個蒙面的女子了,會不會是她?

陡然又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是我!”

門外意外的是冷擎宇的聲音。

呃?

他怎麼這個時候就回來了?

稍稍猶豫了下,但還是把門開啟了。

冷擎宇欲要邁步進屋,喬雲裳一把攔住了他。

“王爺,男女有別,授受不親,夜已深了,您如果有什麼事情那就在這兒說吧!”

你可太金貴了

“你覺得男女有別麼?我怎麼看你迷糊頭了,都不知道自己是男是女了?”冷擎宇一臉怪異的笑。

“你!對不住冷王爺,天色已晚,雲裳沒心思和您說笑,您請回吧,雲裳要休息了!”

莫名的心裡就有了怨言,這個冷擎宇他要是真的當自己是朋友,他有難處,他怎麼不和自己說?

自己就算不是什麼名師,但是教授幾個小丫頭,那也還說的過去吧?

冷擎宇沒說話。

等喬雲裳把視線從院子裡的合歡樹上收回來的時候,抬眼就看到了他愣怔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