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兄。師父,你們冷靜一下。”岑二孃淡淡地掃了眼面露憤恨地怒視他們的安家眾人,對著怒髮衝冠的岑大郎和大師道:“反正我正打算回岑家養胎,往後也不打算和他們怎麼往來,不必和他們太較真。”

“你要回岑家”岑大郎和卜運算元大師還來不及說話,氣喘吁吁地從大門口跑進來的安三少,看到一地被綁成粽子的長輩和安家護衛,瞪圓了眼珠子不知作何表情,就聽他家夫人說要拋棄他離家出走。驚嚇萬分地衝到岑二孃面前,抓著她的手急急問她:“夫人,你走了。那我怎麼辦”

岑大郎和卜運算元大師一人伸出一隻手,一個開啟安三少的手,一個拉著岑二孃將她護在身後,與安三少隔開。

師徒兩個都端著極度失望厭棄的臉,瞅滿頭大汗的安三少:“誰管你如何二孃被安家人圍著欺負時,你在哪兒”

“當初我們把二孃嫁與你。不是叫你和你的家人,處處為難她、強迫她的今日。若不是我們及時趕到,二孃還不知被你那些長輩欺負成什麼樣”

“滾開。我會立即帶二孃回岑家”岑大郎沉肅道:“至於她的行李和嫁妝,三日後我再派人來收拾。到時,會給你送一張和離書過來。你簽字印章後,就把它送去姻緣司,讓人登記造冊。往後,二孃與你,再無瓜葛她肚裡的孩兒,也與你們安家無關。”

“大舅兄”

“大兄”

安三少與岑二孃同時衝岑大郎喊道:“何至於此你先消消氣,讓我和她他談談。”

“哼”岑大郎重重冷哼一聲,見妹妹堅持,不悅地與卜運算元大師後退幾步,讓岑二孃和安三少談話。

“夫人”安三少又急又怕地攬著岑二孃略顯豐腴的身子,有些用力地把她捁在自己懷裡,道:“我絕不會與你和離,讓你離開我的這是怎麼回事兒快和我說說。怎麼我出個門回來,天都要變了”

岑二孃想起安家那一票長輩的過分言行,有些遷怒安三少,她抗拒地掙扎幾下,想掙脫安三少的懷抱。但他抱得很緊,她嘗試了幾次無果,也就隨他去。

只是扭著身子不看他,冷漠道:“安竹和安松沒與你說嗎今早你離家後,你家那群長輩就帶著護衛打進來,對我指手畫腳不說,還逼著我只準做這個,不許做那個的。”

“他們把我困在正房裡,我連出門散個步,去書房看本書都不行。還得用他們給我準備的奇奇怪怪的食物,味道奇差無比,還不准我吐”

岑二孃一迭聲抱怨道:“你家長輩還自作主張地讓人給我收拾東西,說是要帶我去安府和他們一起住,好就近監看照顧我。我哪裡需要他們照顧”

“再說,那是照顧我嗎分明是軟禁強逼我更過分的,他們從始至終,只記得照顧我肚裡的孩子。根本沒問過我想不想,舒不舒服,願不願意。”

岑二孃說到這兒,氣悶得不行,掄起粉拳,砸安三少硬邦邦的胸膛:“他們的所作所為讓我覺得,我只是你們安家的生育工具,根本沒有一點兒人權”

“誰說你只是生育工具了”安三少急忙辯解道:“你是我的心肝,我的寶,比我的命都還珍貴要緊。夫人,你可不能因這個遷怒我、不要我”

岑二孃聞言,嗔怪地橫斜他一眼,“誰說我不要你了。你也知道我脾氣不好,我怕你為難,不想和他們起爭執,只想安安靜靜地收拾行李回孃家住。誰知被他們發現,帶人將我圍在了這院子裡,對著我一通嚴詞呵斥。”

“說我也就罷了,還扯到了我的家教和父母,當時我真是氣死了若不是大兄和師父及時趕到,我就要被他們押去安府關起來圈養了。後來師父說了句無心的玩笑話,被你家那群長輩聽了,指著他的鼻子怒罵責備他。”

“大兄氣不過,才命人將他們綁了的。綁了他們後,他們還出言不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