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手上還拿著一條軟鞭,遠遠望去像一支盛放的扶桑。

“錦妹莫是吃味?”歐陽阮本意取笑自家妹妹,不想看見那霎時羞紅的臉蛋,一干言語皆嚥了去,化作心口巨石,只能佯裝輕嘆:“這有何難,讓杖刑的姑姑過來賞他幾棍子,一定老實聽話。”

“那怎麼行!他那細皮嫩肉的,打完還不瘸了,還怎麼拜堂成親執掌家業……呸呸呸,他那樣的風流浪子誰會歡喜!”

“哦?要不讓下人灌上幾幅藥貼子,把他丟給對面花下樓裡的鴇母,洗洗乾淨做清小倌?”

“要是陛下賜婚下來找我要人,我上哪去找個一模一樣的啊——”歐陽錦櫻唇微翹,用嬌蠻的粉拳敲打對方,“哎呀哎呀,阿阮哥最壞了!”

這對兄妹倆鬧得正歡,屋裡的鄯伯辛卻昏昏欲睡。

“公子?公子?”美嬌娘軟聲喚道,“妾身伺候您去榻上歇著罷……”

“你們先下去,”鄯伯辛揉著大穴精神不濟,“和膳房說晚膳不用管我。”

等那一干讓人望著眼暈的紅紅綠綠出去後,鄯伯辛掏出醒神的丹藥服了兩幅,之後便搖搖晃晃出門。

行至城門處,被一小門官攔住了腳步,那人笑眯眯的作揖行禮:“是鄯公子罷?我家老爺吩咐公子出城不安全,需同府裡的家丁一起出遊。”

“本公子出門還需要人看管著呢?”鄯伯辛不屑的哼了一聲,“這來來往往的商賈這麼多,你們老爺怎麼不管上一管?”

“這些商販手裡都有城主老爺的手諭,小的們才敢一一放行,”那人繼續道,“要不公子也去求一條?這樣我們也能有個交代。”

“本公子偏是不出去了!”鄯伯辛一跺腳,踩著來的步子,就灰溜溜的回主街去了。

“不出去才對!等您甚麼時候出去了,記得給我們來個信啊!”

稀罕!鄯伯辛心裡暗道。

這樣灰頭土臉的樣子一直到走進花下樓。

“辛爺,好久不見您哎!”鴇母熱情的讓人髮指,“我們這的桃柳姑娘整宿整宿睡不著,就是纏著我要見您喲,這不,可把您給盼來了!

“桃柳,是會彈琴的那個?”鄯伯辛鳳眼一眯,又是一副翩翩濁世家公子的樣子。”

“瞧您這記性!”鴇母掩嘴低笑,“那是桃紅,和桃柳都長著一張能說會道的嘴!”

“哦?那我今個便是要見見這兩位妹妹了。”鄯伯辛敲著扇子道。

“好嘞,這邊請!”鴇母喊道,“鄯公子天字一號房,記賬在城主名下!”

鄯伯辛隨著下人剛登上花樓,還未站定,一個白色的身影便攀上他的胸膛,嘴裡喃喃不清的喊著:“阿郎,阿郎……”

“三娘,你怎地又醉了?快回房休息去。”帶路的小廝隨意使了個信子,其他人便把那女子帶走。

天字號房內香風陣陣,紗幔微動,桌上擺著一壺好酒。鄯伯辛落座案前,遠觀紗帳後有人影閃動,眼中不由多了幾分玩味的探究。

不多會,鑿鑿切切的琴聲弦鳴,有一美人推門而入,紅袖添香,廂房獨酌,不多時又擱下酒盞淺笑離去。

門扉輕開。

鄯伯辛以為是美人流連忘返,不料還未分辨便眼前一黑昏了去。

一隻金箭已勢如破竹飛入他胸口。

*

“阿郎阿郎,美人如玉,嬌妻如眷,你我是否舉案齊眉,比翼雙飛?”

他感到一股清涼由上而下深入臟腑,一雙微涼的手用絹帕笨拙的擦拭他的唇角。

“你是何人?”鄯伯辛忽然用力反擒住對方的胳肘,用另一隻手握上那人的喉。

是個女人。

“公子身陷囫圇,難求解脫之法,家主派人潛入盛櫻,只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