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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隊長成為了英模,在接上一隻假手後,又開始出現在這個城市各個炸彈出現的角落,依然是排爆隊長。我很少再見到他,但一直在為當年對他所有的惡言攻擊而自責不已。
說到英雄,我又想起了一個人,就是那位被張君一槍點中腦袋的防暴警察李亮,他被搶救過來後只能維持五歲兒童的智力。常常一個人痴痴地望著腳踝上繫著的鈴鐺,那是他的女朋友送的,女朋友在他變得痴呆後消失了,而他也記不起自己為什麼對那個鈴鐺那麼牽掛,只知道,對於過去的自己,它很重要。
《焦點訪談》曾經專門做過一期節目,電視上的他正吐詞艱難地跟著護士唱一支歌:“幾度風雨,幾度春秋,風霜雪雨搏激流……”
當那些隨意拿槍殺人的惡警們化為腐土,英雄們卻將不朽。
泡妞戰袍、球場保衛和與足球有關的燒砸鬧騰
春節過後,晴川市一條著名的商業街頻頻發生搶劫外地個體商戶的案件。為了保護投資環境,市公安局長下令防暴警察全部換上便衣開進去,配合刑警打擊盜搶。
我們中隊的任務是扮成幫人抬貨的苦力,俗稱“扁擔”,散佈在商業街的各個角落尋找線索和進行警戒。因為很多搶劫團伙也是裝成“扁擔”進行火力偵查的。
上級並沒有發偽裝用的衣服給我們,同志們只好八仙過海,自己在存貨裡找些看起來比較土氣的裹在身上進行偽裝。陳班長最聰明,從舊式警服裡挑出一件穿上,並得意地宣佈他的觀察結論:“中國有一半的‘扁擔’穿的是舊式軍服和警服,還有一半穿的是國產劣質西服。”大家都大罵他狡猾。
我開啟衣櫃,讓兄弟們幫忙挑一件能讓我看起來最像“扁擔”的衣服。大家一致推選一件明黃色的防雨布料的外套。“那可是我最引以為傲的,我大學時追妹妹的戰袍呀。”我哀嘆道,從此再也不敢奢談品味二字。
我們每天凌晨三點起床,像一群遊魂野鬼般在商業街的大街小巷遊蕩至紅日初升,寒風瑟瑟,卻連犯罪分子的鳥毛都沒看見,迎面刮來一張破報紙打在我臉上,頭版標題赫然寫著:“市政府採取果斷措施,上百防暴警察進駐永新街。”
“有時候媒體的確是輿論監督的前沿,可偶爾也瞎摻和,都他媽告訴犯罪分子我們來了,他們再出來搶劫不是大腦短路嗎?”我訕訕地罵道。
苦巡三日,終無所獲,上級通知我們改為化裝成遊客在街上抓小偷,前段時間都在說有人搶劫,現在警察來了卻一個沒抓到,不是證明我們無能嗎?天可憐見,那段時間那條街幾乎每幾十平方都有若干便衣,誰敢行劫呀。不過讓我欣喜的是自己不用再扮苦力了,要知道我由於看著尚強壯曾被多位商戶發出過邀請,但是出賣苦力後換來的辛苦錢卻全部被隊裡的兄弟化為傍晚的燒烤和啤酒。
不久每個中隊都傳出抓到小偷的訊息,我們卻沒有任何收穫。劉隊下了死命令,抓不到人整個中隊就全部再去裝苦力。我們只好出陰招,我往自己的書包裡放了一百塊錢,在書包邊緣露出個角,然後裝作不知道在前面走,後面跟著兩個便衣,這完全是鼓勵別人來偷……幾年後回想起來覺得這樣很不地道,因為很有可能一個普通人也會動點佔小便宜的念頭鋌而走險……但問題是連我這一招都沒管用,一路走下來,很多大叔大嬸都會善意地提醒我:“小夥子,你錢露出來了。”讓一度認為世風日下的我覺得人心亦古,人民群眾是最偉大的。
巡街任務的最後一天,我的考研分數公佈了,總分排在本專業的第二名,基本能說勝局已定,大家都替我高興。我也很慶幸一番辛勞終於有了回報。給安翔打電話報喜,他高興地告訴我自己也順利上線了。
或許是為了襯托喜慶的氣氛,我和小毛在快下班的時候看到一個小賊正拿著鑷子從一個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