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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安排。”何虎成帶著戰士們魚貫而出。臨出門時他還不忘回過頭來,衝阿勒騰別克意味深長地點點頭。
屋裡只剩下兩個人了,氣氛也陡然緊張起來。
葉森別克背對著阿勒騰別克,兩眼悵然地望著窗外,半晌沒有言語。他們兩個人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發小,誰也不曾想到,這麼些年過去了,當他們再次相遇時,卻已是形同陌路,無話可說了。
阿勒騰別克站在那裡,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其實他的內心卻在翻江倒海。說還是不說,讓他一時難以抉擇,你要是說出實情,萬一葉森別克六親不認,那不就等於把剛剛脫離虎口的阿斯哈爾,又推進了狼窩,而自己不也就成了忘恩負義的小人了嘛。要是不說呢,這個人畢竟是阿斯哈爾的哥哥,他能看著水深火熱之中的弟弟而無動於衷嗎?再著說了,此刻恐怕也只有大權在握的葉森別克,能夠救阿斯哈爾於危難之中了。
正待他舉棋不定之時,葉森別克卻突然轉過身,以極快的語速問:“告訴我,你是不是去見阿斯哈爾了?”
“啊!你是怎麼知道的?”阿勒騰別克不知其中有詐,不覺脫口而出。他怎麼也沒料到,葉森別克不但知道弟弟就是那個逃犯,而且一切似乎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如此一來,阿勒騰別克不得不重新考慮應對之策了,葉森別克既然什麼都知道了,那麼對於他來說,抓阿斯哈爾就是一件易如反掌的事,可他為何不直接去抓?反而在這裡裝模作樣的演戲呢?他在演給誰看?他這麼做得目的何在?思前想後,阿勒騰別克只得把所有疑問都歸結到了一點上:讓葉森別克左右為難的,恐怕正是血緣親情,也就是說,他想救阿斯哈爾,只是沒有一個合適的機會。想到這裡,他毫不猶豫地說:“對,我是去見他的。”
“什麼?你在說什麼?”葉森別克只覺得一股寒氣,從足底竄到了頭頂,他的驚訝程度,決不亞於阿勒騰別克。沒想到自己略施小計,便讓阿勒騰別克說出了實情,進而完全證實了自己的猜想。
“你要怎麼樣?不要忘了,那可是你的親弟弟。”
“現在不是說這些廢話的時候,該怎麼辦我心裡比你清楚。還有誰知道這事?” 葉森別克極力掩飾著內心的慌亂。
“就我自己知道。”
“他現在躲在哪裡?”
“天眼洞。”
“怪不得呢。”葉森別克嘟囔一句,情況似乎比預想的要好些,他運幾口氣說:“有一點你記住了,就是到了天王老子那裡,你只要一口咬定是去打獵的就行了,其他的事由我來處理。”
跟老謀深算的葉森別克比較起來,阿勒騰別克到底還是顯得嫩了點,他並沒有從葉森別克藏頭露尾的話中,聽出什麼弦外之音。他吧嗒吧嗒眼睛,急迫地說: “那你可得快一點。你要是不方便,今天晚上我再去一趟。”
“不用,不用。眼下最要緊的是,咱倆得把這場戲演好了。” 葉森別克詭譎地一笑。
“我明白,我明白。”阿勒騰別克心領神會。
聞聽又抓來一個疑犯,幾近絕望的韓家倉,便掉轉馬頭急匆匆趕回指揮部。當看到抓來的疑犯居然是阿勒騰別克時,他不知是想笑還是想哭。
阿勒騰別克早有準備,不等韓家倉開口審問,他便一肚子冤屈地說:“韓隊長,你可要給我做主呀,我上山打獵的事,你可是知道的呀。”
“你胡說什麼,我怎麼會知道你上山打獵呢?”
“你怎麼忘了?那天我說旱獺肉好吃,你不是說,那你抓一隻來,讓我也嚐嚐鮮,你記起來了嗎?”
經阿勒騰別克一提醒,韓家倉覺得好像有過那麼一回事。像一個洩了氣的皮球,他垂頭喪氣地例行完公事,在審訊筆錄上籤上大名,便懶得再多說一句話了。隨著時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