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怔,問盧盛:“你還投情書不成?”小胖也是訝然,瞅瞅盧盛。校服長褲同樣意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盧盛:“這回大條了。”

盧盛沒顧得上他們三個,繞著唐勁歪纏:“幫幫忙啦,幫幫忙嘛,這叫學以致用!”

唐勁這回不笑了,打量打量二號,還是搖頭,一個勁兒搖頭。

盧盛不解,還想開口,唐勁走過去彎腰撈球,避開了。而後他把球拋給了九號:“我先回去了。”

大學生正喝礦泉水,聞言看了眼盧飛,喊唐勁:“不去逛了?你也難得回來。”

“太晚了。明早還練呢。”

“歇一天又沒什麼。”

“不成那。”

“那挪到下午唄。”

“是個好主意。你跟我家老頭子說去?”

“嗐,得兒,那回頭見。”

“回頭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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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勁回家的路上,想老營了:他發現他跟這幾個自小認識的圈內同輩,已經說不到一塊兒去。

大約他們太小了一點兒?

可是與中學同學們,也沒什麼能聊的。

簡丹回家的路上,則無比想念軍官俱樂部。

這要是在俱樂部裡,瞧著不錯,聊兩句看對了眼,就直接就可以去開房間了。

可惜現在還不行,簡丹連個獨立的住處都沒有。

花別人的錢,住別人的房子,真是不痛快!

唉,她的望海莊唉……

當晚簡丹本來按計劃是打算休息的,可她無所事事之間,想起了自己上輩子,確切的說,是上輩子的養老待遇,開始惆悵了,情緒越走越低,最後……

觸底、反彈。

簡丹當即決定:假期取消、工作開始!

軍人一貫令行禁止。簡丹立馬開了電腦,發奮努力。到十點睡覺之前,她已經把第二部小說的大綱寫了出來——這才對嘛!

惆悵又不值錢,稿子才值錢;有錢才能買房子;有了自己的房子,才能帶帥哥回家過夜。

不是麼?

於是,就這樣,高考剛剛結束的當天晚上,簡丹便確定了自己的下一期目標。

半天也沒浪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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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是個晴天。

二十到三十五度,微風。日出時間四點四十六分。

簡丹的房間裡,遮光窗簾被拉得密密實實,房間裡一片漆黑,只有兩點微末的光源:一綠一紅的一對小小指示燈。

那是空調。

早上五點整,設定時間到,手機自動開啟,一聲兒短短的音樂倏然滑出。

簡丹已經醒了,假寐賴床而已;聞聲當即睜開眼、撐身坐起,一掀薄毯、赤條條跳下床。

她穿了衣服,摸過遙控器關了空調,走到寫字檯前,“唰”一下拉開了窗簾,轉回身三下五除二整了床,拎起床腳邊的熱水瓶,給自己倒了杯水——隔夜的開水,溫熱。劇烈運動之前補充好水分,才不會缺水脫水。

簡丹瞧著窗外的清晨,不徐不疾喝完水。而後簡丹看了一下寫字檯上攤著的記事本,目光掃過“考後訓練計劃”及下方的一串指標,放下杯子,便開門去洗漱了。

連懶腰都沒伸一個。

徒留下一個敞亮的房間:臨窗的寫字檯上除了記事本與筆,空無一物;書架上整整齊齊,電腦桌齊齊整整。

幸好書架第三層,好歹還坐著一個嶄新的維尼熊公仔,整個兒金黃金黃、穿一紅的小背心兒,十分扎眼,正對著大開的房門,為這房間添了幾分孩子氣。

簡丹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