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要替我按穴,這樣才助於藥效發揮,我們才能早些下山。”

顧瓊接道:“其實針灸更好,只是我手上沒有,你若是想幹等著你家公子退燒,怕是今夜又要在山中過夜了,明日說不定病的更嚴重。”

喻戎聖賢書讀得不多,對男女之防並沒有太大的感觸,既然對公子有利,還被她說服了執拗的公子,那便如此吧。

喻子斂脫完衣物,像是被剝了皮煮熟的蝦,別說臉了,雙手都臊紅了,揪著自己僅剩的褻衣有些無所適從。

顧瓊一聲令下:“躺下!”

喻子斂依言躺下,心跳快如擂鼓。

更刺激的還在後面,顧瓊右腿一跨,他便在她雙腿之間了,從他的角度看去,就像顧瓊正跨坐在他身上,雖未真的跨坐在他身上,這動作難免有些曖昧了,連桂圓都捂住了眼睛:媽呀!小姐太豪邁了!

喻戎雖未吱聲,心裡已是大駭,怎麼都覺得自家公子被佔便宜了。

相比之下顧瓊是最淡定的,好像根本沒把喻子斂當個男人,神情嚴肅的在他身上幾個穴道反覆按壓了幾次便起身了:“休息半個時辰應該就可以上路了。”說完看向喻戎,揚起下巴道:“你,去給我捉兔子!”然後又吩咐桂圓:“去溪邊把布巾弄溼,放在他額頭上,每一刻換一次。”

桂圓很快去了,喻戎看了眼面色好轉些的喻子斂也拿了彈弓進樹林了,真是前所未有的聽話。

顧瓊在喻子斂旁邊蹲下,又在他的脈上診了一會兒,她雙目微閉,長長的眼睫像是蝴蝶的翅膀,時不時微顫一下,晨光照在她的臉上,剔透的如上好的羊脂玉。

喻子斂本來對女子的樣貌美醜並沒有什麼概念,卻覺得此刻的顧瓊美的不似真人,目光不禁痴痴落在她的臉上。

突地,顧瓊雙眸突然睜開:“你的心怎麼又跳的這麼快了?”

天啊,他剛才在想什麼!

喻子斂大窘忙移開視線,只覺得腦中比早起時還要漲熱,像是全身的血液都衝向腦頂了:“突然有點頭暈。”

顧瓊聞言蹙眉,嘀咕道:“不應該啊……你先閉目躺會兒,一會兒我再替你看看。”說罷走了開。

她一走開,喻子斂才重獲新生,對方才不正常的自己不解起來,他怎麼了?

沒有顧瓊搗亂,喻戎一口氣獵了三隻兔子回來,喻子斂此時也已面色如常,確實不燒了,顧瓊功不可沒,對她懷疑的喻戎也不禁有些欽佩起來,這個女子還是有幾分本事的。

一行人繼續上路,喻戎和喻子斂走在前面,喻子斂對心事還是百思不得其解,回頭看了眼看風景的顧瓊,壓低聲音對喻戎道:“喻戎,顧姑娘是不是很美?”可以美到讓人心跳加速的那種?

喻戎聞言心中一震,直直看向他。

喻子斂被他看得面色一窘,喃喃道:“可能是她方才離我太近了吧……”想了一會兒,他又道:“那個……顧姑娘雖說不在意,但於禮,我是不是應該……應該向顧姑娘求親?畢竟方才……”說著,面上又浮現了不正常的紅暈。

公子莫不是真的心動了吧?也是,他未與旁的女子過多相處過,顧瓊於他來說難免新奇,上心也是正常的,只要他將他拉回正軌便是了。

“公子,顧姑娘不在意,便是習以為常,你何必糾結於此呢?也許她治過像你這樣的病人數不勝數,婚姻大事莫要兒戲,你們互不瞭解,又怎麼談得上嫁娶?”說完,喻戎心裡也有些不舒服起來,莫不是她真的診過那麼多男子?

喻子斂聞言細細一想,眸中的光彩黯淡下來,顧姑娘的手法如此嫻熟,怕是不止對他一個人這樣過吧,果然是他太過自作多情了。

“你說得對,我不會再提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不要站喻喻CP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