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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止也是少見的才能。見柳下溪目光炯炯地打量呂森,遲遲不開口說話,覺得自己的想法無聊,把心思轉到案件上來。好奇柳下溪會從哪方面進行詢案。換成是自己來問,首先得確認是不是他把劉木家的地址留在醫院。如果是,再追問他留下地址的理由。不過,想讓呂森開口不容易。現而今,詢問證人不能用強,不能有過多的肢體接觸與言語恐嚇。自己不隸屬北京轄區,動作超規也不會有人追究,可以適當需小手段……
呂森不看人,他望著膝蓋上的小狗,眼神很溫柔,手一直輕撫小狗的背。
柳下溪知道自己的眼神很有震懾力,想不到對呂森完全不起作用,看不透對方在想些什麼,讓人焦慮。他打破沉默,開口詢問:“你來北京工作後跟劉木見過面嗎?”
“見過幾次。”呂森出乎意料地回答了柳下溪的話。
肯開口講話是好事。柳下溪接著追問:“最後一次見面是什麼時候?”
“上週二,公司空調壞了,他和維修工人一起過來。晚上他請客吃飯。”
“你們聊了些什麼?”
呂森緊抿嘴唇,微抬眼瞼,視線落在柳下溪臉上。沉默片刻,冷淡地說:“他抱怨孫澄江冷酷,有了孩子也不要。”
尹九月插嘴:“想不到你恨劉木還會跟他坐在一起吃飯。他不知道你恨他?”
呂森鼻翼抽動,冷淡地回答:“恨他又怎麼樣?又不能殺了他。”
柳下溪衝著尹九月擺手,示意他不要說話。“劉木跟你提到柯瑩秀懷孕三四個月的事,你當時有什麼想法?”
“想法?”呂森嘴邊浮起冷笑。收回視線,漠然地回答:“沒想法。那是他們的事,跟我無關。”
“上週六……正確時間是週日凌晨二三點左右,孫澄江喝醉酒後把你叫到賓館打了一頓,理由是什麼?”
呂森一怔,嘴唇哆嗦,戒備地瞪著柳下溪。
“請回答!”柳下溪加重語氣。
呂森垂下眼瞼,手無意識地用力捏緊小狗的爪子,小狗吃痛,驚恐地跳下他的膝蓋,躲到尹九月腳邊。他茫然地看著雙手,過了半晌才回答:“沒理由。”
柳下溪的手指用力敲打桌面,冷冷地說:“你說謊!劉木為了討好孫澄江決定和柯瑩秀結婚替他養孩子。暫且不說他的用心如何,他當時沒對孫澄江提條件。劉木有份好工作,工資相對不低。他喜歡玩,應酬多,購有屋產,手上的閒錢可能不多。他單方面提出離婚,肯定需要付上一筆錢才能達到目的。上週二劉木跟你一起吃晚飯,對你吐苦水,想必談到錢的事。他不知道你因妻子的死暗中憎恨他,告訴你柯瑩秀懷了孫澄江的孩子,孫不愛惜她,居然動手打她。他的話讓你記起妻子死前孫澄江用菸頭燙你的手臂,為了維護你,你妻子摔倒差點流產,對身體造成嚴重傷害,才演變成後面的事故。這一年來,被理智強行壓制的憎恨因他這一番話引發出來。是你告訴劉木如何去敲詐孫澄江。因此,劉木蒐集到足可威脅孫澄江的證據,週五晚找孫澄江勒索八百萬。你知道孫澄江的性格絕對不會受人要挾,一定會採取過激手段對付劉木。你憎恨著他們倆人,期待他們互拼。孫澄江察覺到你在中間搞鬼,才會把你叫過去打了一頓。你知道劉木已死,兇手是誰,才會在醫院留下劉木家的地址,以及曹二三這個名字。‘曹二三’,呂磊看到這個名字時知道是你出賣了他,為了自保才會扯出佘方。被害人劉木,幕後指使者孫澄江,加上兇手,三足成鼎。他們的姓也有意思,姓劉姓孫,那麼行兇者就姓曹。呂磊,兩個口,三塊石頭,拆開二三。”
呂森咬著下唇,無聲地笑了起來,笑了一會兒,張嘴,語調輕快地說:“既然知道,你們坐在這裡幹什麼?去把他們抓起來啊。看我做什麼?”
柳下溪聳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