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之力,何等博大,深邃浩瀚,無窮無盡,是以星官的修為,不能以玄士及修士的境界來衡量,何況這位文曲乃是星官首座,自然深不可測,只看他在玄皇面前都不亢不卑,就可以知道他的修為就算無法與玄皇分庭抗禮,但也必然相差不遠。

“陛下,此次召我前來,不知道又有何事煩心?”文曲自然知道若沒有心結,玄皇也不會宣召自己。

“首座,你也知道,我對於星辰之力能夠回溯時光,預測未來之力,一直都有些懷疑,這源於自信,也源於對自身實力的不斷提升,觸控到了一個全新的世界,開啟那道奇異的大門有關,這些年來,修為看似停滯不前,但卻到了一個瓶頸,一旦突破,必然井噴勃發。最近竟然有些心神不寧,我感覺到莫名的威脅,還有煩躁,如果能夠找到源頭,將其滅殺,也許心境頓時昇華,突破極限,真正的不再被軒轅神龍血脈所禁錮,整個天地,可以真正的翱翔九天之上。”玄皇一臉凝重的道。

“星辰之力,回溯時光,預測未來,信則有,不信則無,陛下不用太過糾結,這其中奧秘,因為星辰之力的存在與神通,不需要信仰之源。至於你說的威脅,你用心去感應,應該就可以找到根源,陛下你有這等心靈神通,難道你沒有試一次?”文曲首座有些詫異的道。

“不瞞首座,自然用了這等心靈神通,只是感覺到我捕捉到的那個存在似乎力量很是弱小,但潛力無窮,若給他成長起來,只怕我對上他也沒有必勝的把握。要知道,整個武朝獲取的天材地寶的大半都用在朕身上,提升那麼一丁點的實力,都是無數玄士的血汗換來,甚至生命換來,放眼天下,只怕沒有哪一位玄士有朕這般大的手筆,便是仰望我都十分吃力,何況接近我,與我匹敵?但隱約中那個存在的潛力,的確讓我有些心悸,看似一個存在,但又似乎擁有不止一種血脈,如同九種血脈的傳說中的九頭龍,一頭一脈,九脈合一。只是這種血脈早就絕跡了,人體應該也無法承受這等強悍的血脈,與其融合,而我的神識無意中接觸到這個存在意識飄散出的零星畫面,都是一些奇奇怪怪的聞所未聞的法器法寶,太過匪夷所思了,光影凝結而成的盒子,其內的影像是一幕幕的,更有一些轟鳴不斷的鋼鐵巨獸,呼嘯而來,雷鳴而去,莫非此人是生存在一個奇異的小千世界中,一個完全不同於我們武朝這般的文明?”玄皇露出了苦苦思索的神情,顯然找不到答案。

聽了玄皇這番話,文曲首座露出了前所未有的凝重之色,沉默了許久,然後說道:“陛下,這個存在並非來自於某個小千世界,而是來自一個與我們這一大千世界一般無二的星辰,也是一個大千世界,其他的,我就不好說了,我的壽元已然不允許我在透露更多的天機了。”

“首座,你這說了等於沒說,就告訴我他也來自大千世界,這威脅已然不是對我了,甚至對整個武朝,武朝一亂,必然是生靈塗炭,暗中藏匿的那些牛鬼蛇神都將蠢蠢欲動,更別說那一直存在的赤潮與寒潮,將席捲整個大陸,無一倖免。”玄皇似乎對文曲首座這等敷衍般的回答很是不滿意,什麼天機不可洩露,都是鬼話。

“陛下,天機乍現,乃是天道大變之前兆,有句話不知道當說不當說,不說是我之罪責,說了怕陛下當耳邊風。”文曲沉聲說道。

“但說無妨,朕不怪罪你,哪怕離經叛道。”玄皇正色答道。

“陛下,天道大變,無人能夠獨善其身,也無人能夠獨擋天劫,便是陛下你傾一國之力,在天劫面前,也不過是螳臂當車,所以對於真正有資格威脅你的那個存在,扼殺不如放縱,結交種下善因,日後也可聯袂抗劫,那時彼岸花開,又是新的一番天地,逍遙無極,陛下您說呢?”文曲語重心長的勸說道。

“聯袂抗劫?天道大變?這些都是子虛烏有的傳說,何況都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