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兒是陶源村,最近的大夫可遠在百里之外啊!」

病榻上的邊承歡始終沒有睜開眼睛,他的臉色一片慘白,唇瓣乾裂腫脹,越是仔細看他的臉,越覺得他情況嚴重。

四面泥牆雖然可以遮風擋雨,但是昏暗的光線加上茅草屋頂、簡陋的破桌,這種種情境令段柔陷入悲傷的情緒中不可自拔。

若不是她可惡的行徑,邊承歡何至於落到如此下場?萬一他真的死在這破屋中,她也會斷然隨之而去,絕不苟活於世!

她那悲傷的神情令人不忍,春樵子夫婦面面相覦,忍不住嘆息。

「姑娘,老朽過去也念過幾本醫書,雖然談不上什麼醫術,但這村裡的人有什麼小病小痛的也總來找我,姑娘要是放心的話,就讓我先替令兄敷點藥試試,總比就這麼放著要好些。」

「有勞大叔,小女子感激不盡!」

「姑娘頭上的傷也該處理一下,不如妳先跟內人去內屋梳洗一番。照顧病人最需要體力,姑娘若是累倒了,令兄可就無人可依靠了。」

段柔無言地望著邊承歡,她根本不想離開這裡半步,但春樵子說的也不無道理,萬一連她也病倒了,還有誰能照顧邊大哥呢?

春大嬸兒領著她離開土屋,他跟春樵子就住在不遠處。只見屋子周圍繞著兩畝薄田跟菜園子,屋後還養著幾隻雞。

深山中的小聚落規模並不大,一路走來只有幾十戶人家,那也就是陶源村全部的村民。救了他們的樵夫自稱為「春樵子」,他們住在此地已有半甲子,一直過著耕田、讀書、砍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