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命的黑色血痂,隔著血痂還能看到微微的跳動,這樣都沒死,只能說這傢伙命大得很。

不過此時的亞倫已經完全失去了意識,也不能知道他能不能熬到離開這深山老林當中,就看他的造化了。

孫易的適應能力很強,豪屋住得,這種荒野露宿也沒任何問題,舒舒服服地睡了一夜,再看亞倫,呼吸竟然變得平穩了起來,血族強大的自愈能力讓他的氣管和肺臟似乎有了很大的恢復,但是傷口四周卻變得紅腫火熱起來,傷口開始發炎了,如果不及時醫治的話,這傢伙死定了,強大的血族也逃不過傷口感染這一關。

孫易只是冷漠地看著他,能把他拖出去,甚至將他的屍體交還給血族,已經是自己因為有了孩子以後變得仁慈了,錯生總是用不懷好意的目光掃視著亞倫,似乎很想落井下石一次,在他們的心中,對待敵人可從來都沒有什麼道義之類的說法,一切全憑自己的本心辦事。

有了錯生他們這些地頭蛇相助,出山的速度快了很多,天色還沒有完全暗下來,就已經看到了嫋嫋的炊煙,那是龍王洞前的那個無名小村在生火做飯。

錯生先行了一步,遠遠地喊了幾聲,聽起來好像挺興奮的樣子,阿壯長老扭頭看了看孫易,笑得讓他有點發毛。

“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孫易一邊說著一邊抓住了後頭那個簡陋拖架的把手,真要是有什麼情況,他絕對會毫不客氣地把亞倫扔在前頭當盾牌,可惜一代血族大公,已經數次讓孫易差點當盾牌給用了。

阿壯長老只是微微地笑著,也不說話,看他的表情似乎並沒有什麼大事發生。

很快就進了小村,石板和石塊鋪成的小村道路上,不知什麼時候灑滿了水,而且村子裡頭也飄出了淡淡飯菜的香氣。

小村中間兩條路相交的地方就是一個小廣場,可同時容納上百人聚會,哪怕是這樣還坐不滿呢,這十幾戶人家的小村,總共也就那麼百八十號人而已。

小廣場的正中間已經點起了一堆篝火,兩頭不大不小的野豬,還有兩隻有些像羊一樣的動物已經收拾好了正掛在火堆旁邊,全村人都圍在火堆旁邊看著流口水。

這些肉食平日裡可是很少見了,時代又不同了,山裡也沒有那麼多的野味可打,家養的豬牛等非重要節日不會宰殺,以至於他們還停留在油水非常少的水平上。

這些東西看著挺多的,可是孫易敢保證,只要一聲令下之後,保證火堆旁邊只會剩下骨頭架子,連一點肉絲都剩不下,別看孫易身強體壯的,可是面對這種情況他根本就擠到前頭去,再說了,還有一個超級能吃的大塊頭蹲在旁邊流口水呢。

只聽得一陣歡呼聲,嘿喲嘿喲的號子響起,幾個光著膀子的農家漢子抬著一個碩大的架子,在架子上,串著一整頭牛,而且還是一頭大牛,南方這邊養的都是背角的水牛,少見北方那種前直角的黃牛。

碩大的水牛已經被宰殺好了,不知用什麼辦法將整個牛都攤開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扇面,上頭已經抹滿了花花綠綠的各種調味道,還有淡淡的酒香傳來。

隨後跟來的是十幾個女孩子,每個人都用繩子串著一個碩大的酒罈子,每個不下二百多斤,看起來瘦弱的姑娘用帶子捆著酒罈子,然後將寬頻子頂在腦門上,走起來竟然十分輕鬆,孫易都擔心下一刻會將她們的肋骨壓斷。

在歡呼的號子當中,一個巨大的支架被搭了起來,整頭牛放到了火邊去烤,與那些西域特色的烤駱駝甚至是烤全牛還不一樣,完全就是架在火邊生烤,烤熟一點就割下來一點,甚至還帶著血絲,粗獷之極,頓時讓人有一種茹毛飲血般的感覺。

“非大禮儀不殺全牛,今天就是大禮儀之日,慶祝藥王重歸,正是因為有藥王留下的神丹,我們才可以在這片煙瘴叢生,毒蟲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