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的性格,卻拋不掉對關愛的渴望。雖然也沒少了翼虎爹和翼虎孃的關愛。但有時候總是難免忍不住想,我哪裡不好,要被人扔到魔獸森林裡?如今知道是被自己親生的爹扔進去的,心裡更不舒服,每每感覺到奧森放低姿態來討好自己,也想試著回應,但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沒法給他好臉色看。

徐錚對別人不是這樣的,他一直很寬容善良,熱情易於親愛,但唯獨對這個創造了自己,至少創造了今生這個身體的人做不到。一想到懸在自己胸口的那把大劍,徐錚就恨得牙癢癢。

見徐錚在那裡皺眉,再皺眉,奧森瞧著他拉長著臉的樣子,想趕走自己又說不出口,只覺得他無論怎麼看都很可愛。那黑眼擠成了一條縫,兩道黑眉像兩條黑蟲子一樣擰在一起不停的蠕動,清俊的眉眼亂成一團,偏生又逗人得很。奧森很想笑,又怕惹怒他,強自忍著。

“嗯,兒子……”

“不許這麼叫!”徐錚怒道。哪壺不開提哪壺,一聽著這字眼,徐錚就敏感得很。

“可是你確實是。”

徐錚翻著白眼,道:“做親子鑑定了?還是做過DNA測試了?”

奧森茫然:“那些是什麼?”

徐錚張了張嘴,最後徒勞的閉上,無語。

“小奧森。”

“也不許這麼叫!”徐錚針紮了一樣地嚷。

奧森縮了縮頭,畏縮的看了徐錚一眼,要是這孩子手裡有劍,只怕會毫不客氣的再給自己來一下。

事實上,徐錚手裡要真有這個東西,真的會一劍捅過去。大不了這次換個地方,咱不捅胸口,捅大腿,或是捅屁股上肉多的地方總成吧?又捅不死人,還能解氣。

奧森試圖和徐錚講理:“可我們的血緣總是個事實。”

“住口!住口!”徐錚伸手在地上一陣亂拍,不小心扯下一塊本就不牢靠地獸皮來,洩恨似的放到嘴裡一陣猛咬。

奧森一呆,完全沒有想到徐錚會做出這種孩子氣的動作來,不禁更想笑了。這孩子,咋就這麼招人呢?失而復得,這感覺真是太過美好,好得奧森就一直溫柔的笑,縱容的看著徐錚發脾氣。

徐錚咬了半天獸皮,突然覺得自己很傻,又不是他的皮,咬得這麼帶勁作甚?

低著頭。偷眼去看奧森,發現那人微笑著看自己,那表情……真的很欠抽,活像自己才三歲似的。那完全是大人看小孩,聽由他無理取鬧。只想著好話來哄似地。

欠抽!太欠抽!

也覺得自己傻得冒泡,徐錚忿忿的扔掉了獸皮,不作聲了。

“徐錚。你現在叫徐錚是吧?”奧森溫言道。

他現在不叫兒子或是小奧森了,本以為會聽著舒服點。但他語氣裡的那種失望和傷心又聽得徐錚坐立不安。奶奶的!這算什麼事?為什麼會覺得良心不安?

“徐錚?”奧森又試著叫了一次。那種小心翼翼的呵護意味,叫得徐錚內疚的感覺一股股往上冒,終於低低應了一聲。

聽了徐錚應了一聲,奧森眉頭伸展。淺淺的笑了起來。

徐錚瞧了一眼,看他笑得開心,心裡又不舒服了,怒道:“應了你一聲,可不代表我承認了是你兒子!”

瞧著那張惱怒的臉,奧森只覺這小傢伙比自己想的要彆扭得多,也要有趣得多。自己的兒子呢,還是這樣討人喜歡的。要用全身的力氣控制住自己,才能不把他擁進懷裡。找了十七年,終於找著了,失去的不會再回來,手裡握著地更要好好珍惜,剩下的生命他都會好好守著他,把流逝的一併追尋回來。

輕輕笑笑,不去觸他的貓毛,只道:“崔維斯家的孩子很好認。每個崔維斯家的孩子都有兩個顯著的特徵,絕不會出錯。崔維斯家的血統頑固得很。無論再怎麼稀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