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徒對視,一時無語。 蘇寒其實能理解南山天祖的心情。 光是於九靈巔峰,就浸淫了三千四百萬年之久! 如若加上修煉其他境界所用的時間,大機率已經接近億萬年。 這漫長的歲月當中,南山天祖不知多少次衝擊偽至尊境界。 那一次又一次的失敗,早已經將他的豪情壯志盡皆磨滅,讓他對自己選擇的路產生動搖! 若此生永無機會也就罷了。 可他偏偏就站在了九靈巔峰,而且還是比雲帝還強的存在! 放眼整個宇宙,又能找出幾位? 眼看其他同時代、同級別的生靈,或是隕落,或是晉升偽至尊…… 南山天祖心中,如何能夠不急?! 對他而言—— 隕落也好,晉升也罷。 他終究需要一個結果! 死不了,又無法站在宇宙的最巔峰。 這樣渾渾噩噩的活著,又有什麼意義! 或許有些生靈會認為,此生能走到南山天祖這種程度,已經足以無憾了。 然而。 ‘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飢’這種話,並不適用於南山天祖身上。 任何生靈的追求和慾望,永遠都是無限的。 誰要說自己懂得滿足,那只是因為還沒有到達那個層次而已。 南山天祖若不是九靈巔峰,那他能夠接受。 如若他早已經晉升為偽至尊,也一樣可以接受。 唯獨讓他接受不了的,就是明明自己擁有這種機會,卻又一直成功不了。 這,就是南山天祖心中最大的遺憾! 而今。 蘇寒以化尊帝術,強行改變宇宙規則,讓南山天祖明悟大道,晉升偽至尊! 南山天祖無法形容自己是怎樣的一種心情。 如果非要用什麼來證明,那或許…… 就是想要幼稚的,大哭一場! 可惜。 當著自己學生的面,南山天祖這種存在,連痛快哭一場的‘資格’都沒有。 他,終究還是在乎自己的顏面。 軀體輕輕震盪,南山天祖眼中的水霧消失不見,紅潤也迅速恢復,變成了原先的樣子。 “為師能有此刻,還是要歸功於你。” 南山天祖伸手,輕輕拍了拍蘇寒的肩膀。 “支撐為師一次又一次的嘗試,你也不容易吧?” “還行。”蘇寒抿了抿嘴。 顯然自己在那種衝擊之下,不斷死亡的場面,南山天祖早已經看到了。 或許南山天祖不知道那些大道奧義絲線。 但他肯定清楚,為了讓自己成功晉升,蘇寒必然付出了一定的代價! “謝謝。” 沉默片刻之後。 這兩個字,終究還是從南山天祖嘴裡說了出來。 他貴為紫冥宇宙國護國神將,自身本就是九靈巔峰,這世間幾乎無人能幫的了他,他也基本上不需要任何人的幫助。 ‘謝謝’二字,重若千鈞。 連蘇寒,都感覺肩膀一沉! 為了避免這種壓抑的氛圍。 蘇寒當即轉移話題道:“老師在九靈之時,尚且就處於雲帝之上,而今突破偽至尊,實力與其他偽至尊之間,可有差別?” “自然是有。” 南山天祖應聲道:“真正和偽至尊拉開差距的,只有至尊!而偽至尊雖說已經擁有了至尊的層次,但真正力量來源,還是延續未曾晉升之前的那些。” “換句話來說,同為偽至尊的話,如若不是對方比為師提前數百萬年、上千萬年突破,那此刻的為師,就不見得比他們差!” 沒等蘇寒開口。 南山天祖又說道:“當然,體修那群變態除外。” 蘇寒眼角兒抽搐了一下,當即露出苦笑。 但凡修士,無論何等境界,體修永遠都要壓過其他生靈。 蘇寒兩世為人,一路走來,見證了太多太多。 哪怕他的戰力比體修還要恐怖,卻也絕不會反駁‘體修更強’這個事實。 如果非要舉一個例子的話。 那他手裡的腐屍,其實就足以證明一切。 “為師知道你想問什麼。” 望著蘇寒那殷切的目光,南山天祖不由得露出笑容。 “你是想知道,以為師此刻的實力,能否與紫冥宇宙國那六位偽至尊相比?” 蘇寒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 “他們成為偽至尊的時間,終究要比為師早了許多……” 南山天祖沉吟道:“一個的話,為師尚且可以一戰,兩個的話,應該就會有些壓力了。” 聽聞此言,蘇寒渾身一震! 南山天祖終究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