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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上一踢,直擊安慧的小腹,將她踹到一旁,踉蹌幾步。
安慧彷彿吃痛,齜牙咧嘴,一下子滾到了地上。
她一口氣提不上來,吭哧喘氣,手裡的水果刀都因脫力滑落在地。
而白心趁機拿手銬銬住了她的雙手手腕,這才從九死一生的險境中逃脫,鬆了一口氣。
屋外雷聲大作,瓢潑大雨,猶如水珠簾幕,閃現白燦燦的光,一點又一點。
密林之中,萬千銀絲,被風吹起波折。
這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白心去開門,是淋成落湯雞的蘇牧以及周瀟。
隨後,她跑廚房拿出消毒水以及棉花還有繃帶,簡單清理傷口。
白心的傷口還在泊血,由於之前動作幅度大,手臂緊繃,所導致傷口張開,也不知道外圍沾染上了多少細菌。
她一邊用酒精輕擦劃傷的四周,一邊齜牙咧嘴,疼的鼻尖發酸。
“白心。”
她聽到有人喚,猛地抬頭,眼睛對上刺目的吊燈,又加上鼻腔酸澀,竟然一下子滾落兩行清淚。
原來是蘇牧站在門口。
蘇牧站在門邊上,衣服溼透了,髮梢也在滴水。他原本淺色的衣服沾上泥濘,顯得狼狽不堪。
他就在近處,身上傳來雨水的清新味,混淆著那股經久不散的沐浴露味,明明很尋常,卻令人依戀。
或許是剛才,白心真的怕極了。
所以此時看見蘇牧,她也忘記了被設計圈套的事情,反倒有點依賴他,鼻尖酸楚,怎麼止都止不住。
她又想哭了,不知是因為疼,還是因為怕。
蘇牧拿了一張紙巾,遞給她,碰到眼角熾熱的淚珠上,似乎是用行動,彆扭又生硬地暗示她,別哭了。
白心懶得理他,他不記仇,她記。
於是,她說話客套,帶著職業性的微笑,說:“謝謝蘇先生,我有紙巾。”
蘇牧聽出了稱謂上的改變,一雙眼被溼濡的鏡片擋住,看不清神色。
只是,他抿唇,緩緩將手臂縮回,像個要糖被拒的孩子。
不知是不是白心的錯覺,此時的蘇牧看起來可憐兮兮的。
他的眼鏡糊了雨水,也沒來得及擦,第一反應居然還是給她遞紙巾。
蘇老師,他……
白心搖搖頭,她險些又要被這個人騙了。
這個人自私自利!是個自大狂!
這一次的伯爵夫人事件,是蘇牧挖坑推她跳,要不是她警覺,早就死了。
他險些害了她的命。
所以,白心又怎麼可能因為他一時的溫存小意,就輕易原諒他。
而且案子也破了,從今往後,她和他再無瓜葛了。
而薄荷糖案件那次,蘇牧的確冒死救了她,雖然他是有自己的目的,但好歹,他也第一時間趕來救人了。
白心心裡糾結,低聲說:“蘇先生,薄荷糖那次,謝謝你特意趕來救我。你車的修理費,我來出,上次的醫療費也可以算給我,我一起還你,畢竟是我害你平白受傷。”
只要償還了上一次的損失,白心就問心無愧,可以好好和這個人劃清界限了。
她暗地嘆了一口氣,放下袖子,轉身剛要走,又被蘇牧攔下。
蘇牧看了她一眼,只輕說了一句:“我知道你學過劍技,以及跆拳道。”
他在解釋,示意之前放任她一個人引蛇出洞是有原因的。
白心在聽,但是不回答。
“你的掌心與食指側面的繭子很厚,這說明你長期握類似穿甲劍之類的劍柄,可以看出你學習過劍技。以及我第一次演繹時,伸手環住你的肩側,能感受到你肌肉緊繃的力量,這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