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這隻狐狸我就是有些不太舒服的感覺,總覺得它看我的眼神就是在算計我,有這種想法的原因,可能就是剛剛被這隻狐狸給算計了。

黃小跳看到狐狸又來了,問道:“你又來幹什麼啊?答應你的事都給你辦了,就算表示感謝,也不用這麼著急吧。”

狐狸拱手說道:“我沒別的意思,就是過來表示感謝的,感謝你們的寬宏大度。”

“qie!!!”黃小跳發出不屑的一聲感嘆,“你快走吧,我不想和你聊天,聊著聊著就掉進了你挖的坑裡。”

狐狸的兩隻眼睛向下彎,給人一種……嗯……怎麼形容呢,就像是這個算計過你,此時又來找你,說話和聊天的語氣和表情,就跟上次算計你時一模一樣,所以看到這張臉、這副表情,就很反感了。

狐狸看出來我和黃小跳不太喜歡它,它拱手拜謝之後,身影再次消失。

黃小跳氣鼓鼓的吐槽道:“它還敢回來……它還敢回來了,它也不擔心我揍它。”

我走向牆邊,拿起掛在牆上的外套,轉身對黃小跳說道:“省省吧,你打不過它,你要是能打過它,你早就動手了,走吧,去小師姐那。”

黃小跳很不滿意的抬高聲調說道:“說好的‘相互吹捧、共同進步’呢?你怎麼沒事就拆我的臺,還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友誼的小船一天要翻幾次?”

我也不知道這友誼的小船一天要翻多少次。

從老小區到小師姐家打車大概二十多分鐘,現在手裡有一萬塊錢,打車都變得從容了,根本不心疼這幾塊錢了。

坐在車上,我還在心裡和黃小跳交流,感嘆現在的日子過得真充實,每天好像都要做很多事一樣。

黃小跳給我的回答是因為我的意識在不停的穿梭在“兩個世界”,用“兩個世界”這個詞來形容,並不是很恰當,大概意思就是,我在和黃小跳這些仙家交流的時候,感覺交流了很久,實際上聊天十幾句,現實生活中過了十幾秒。

就連剛剛狐狸出現,感覺交流了很久,實際上半分鐘不到。

還有昨天晚上被黑蛇拉入幻境,墓碑破土、血棺出土,在幻境中打了一架,實際上現實之中只過了三分鐘左右,在張徵東和胡可欣看來,當時我和小師姐還有“丁大騙子”也就是在原地打坐(丁大騙子)或閉目養神(小師姐)或發呆(發呆的是我,像個傻子一樣)。

我的時間線被拉長了很多,所以我才會有每天過得都很充實的感覺。還有就是,我每天經歷的事情的確很多,感覺充實是必然的。

又一次來到小師姐住的小區,小師姐見到我的第一眼都愣住了,指著我頭上纏的紗布問道:“昨天晚上還好好的,今天就掛彩了?”

“別提了,這頓毒打捱的冤死了,黑蛇呢?我帶走了啊……哎?有西瓜?”在說這話的時候,我已經看到了客廳茶几上放著幾塊西瓜,於是我根本不客氣,穿著鞋子走向客廳的茶几,坐在沙發上開吃。

小師姐走向次臥,我知道那裡面放的全都是“妖魔鬼怪”,不是啥好地方。她再次出來的時候手裡多了一個黑色的陶瓷細口瓶,像花瓶一樣,上面多了一個蓋子,蓋子看起來很隨意,和紅酒的木塞差不多。

小師姐把這個瓶子放在桌面的那一刻我有點懵,就這麼一個玩意兒,就把黑蛇困在裡面了?

“拿穩點,瓶子碎了它可就跑了。”

於是我突發奇想問道:“能不能換個鋼瓶?或者……”我脖子伸長,看向廚房的位置說道:“煤氣罐也行。”

小師姐不屑的說道:“鋼瓶?它還不值得我花錢給它買個鋼瓶。”

聽聽、聽聽,這說的是人話麼?人家好歹也是擁有千年道行的黑蛇,竟然被她這麼鄙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