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山河站了起來,“現在就給我一個答覆,這份檔案籤還是不籤!”

夏雷不溫不火地道:“餘首長,這可不是小事,我不就想仔細看看檔案的內容嗎?這也不允許?”

“別裝了,我很清楚你知道這份檔案的所有內容。我再次提醒你,這是你得好處,不是我,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一句話,籤還是不籤?”餘山河的口氣很強硬。

如果不是凡凡的承諾,夏雷這個時候就會打出他手裡的牌,那就是以中斷與法國人的交易來威脅餘山河。可凡凡承諾了,他要是再打出這張牌的話,那反而不是什麼好事。原因很簡單,餘山河肯定知道他的手裡有什麼牌,可明明知道卻還如此逼迫打壓他,這就說明餘山河的根本就不在乎他中斷與法國人的交易!

餘山河為什麼不在乎他中斷與法國人的交易?

餘山河的心思一點都不難猜到。他中斷與法國人的交易,餘山河和他身後的利益集團不會受到半點損失,受損失的國家。而一旦他中斷與法國人的交易,上層這麼看待他?因為個人的利益而損壞國家的利益,不顧大局,僅僅是這一條就夠他喝一壺的了,更別說由此而帶來的別的麻煩了。

這也是夏雷非到萬不得已才願意打出這張牌的原因。

現在,餘山河這樣逼他,顯然是想將他往這條路上逼。

“我豈會上你的當?沒準宋百成的身上還帶著錄音筆吧。”夏雷的心裡這樣想著,面上卻保持著笑容,“籤,我為什麼不籤?為了國家的利益,我願意犧牲我個人的利益。”

餘山河和宋百成忍不住對視了一眼。

宋百成難忍心中的喜悅,他笑著說道:“那還等什麼,夏先生,快簽字吧。”

“等我看完再說行不行?”夏雷說。

宋百成,“……”

夏雷又埋頭看起了檔案,很認真的樣子,但看得比蝸牛還慢。

轉眼五分鐘的時間又過去了。

“好了,我沒時間跟你磨蹭了。”餘山河冷冷地道:“我算是看出來了,你是在拖延時間。我告訴你,無論你有什麼招,這次都沒用。你要是不簽字,一分錢的貸款都不會給你減免。另外,你那些貸款都是政策優惠的貸款,利息很低。我今天已經跟銀行方面的領導人談過了,銀行方面說這是不符合規矩的,從明天起,你的貸款利率就會恢復到市場利率。”

這就是餘山河手裡的底牌。

夏雷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兩百多億的貸款,如果恢復到市場利率,商業貸款的利息高得嚇人,僅僅是償還利息就能拖住雷馬集團發展的步伐!

宋百成冷笑道:“夏先生,距離最後的時限還有四分鐘了,你什麼時候變得像一個女人了,不就是簽字與不簽字的決定嗎?痛痛快快地說出來不就行了嗎?”

夏雷有些頭疼,“明天籤行不行?我還得問問我的律師,我對法律這個版塊不熟悉。”

“我就當你是不簽了,我們走。”餘山河大步離開。

夏雷沒出聲留人,心裡卻在暗罵那個敗家娘們,“放我鴿子,如果不給我一個滿意的解釋,我打腫你的屁股!”

宋百成抓起了公事包,走過夏雷身邊的時候一把從夏雷的手中搶走了那份檔案,“哼!敬酒不吃吃罰酒,你以為你是誰?你就等著哭吧!”

卻就在這時剛剛走到門口的餘山河停下了腳步,緊隨其後的宋百成也不走了。

夏雷遞眼看去,一個窈窕的身影頓時進入了他的視線。

敗家娘們終於來了。黑色的OL制服,紅色的高跟鞋,黑色的絲襪,鮮豔欲滴的口紅,簡單的色彩在她的身上搭配得妙不可言。

“哎喲,餘首長,這麼巧啊。”凡凡跟餘山河打了一個招呼,笑得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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