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穩定下來,袁姑娘可是功不可沒!”

袁心怡笑道:“趙大人謬讚了,小女子只是做自己該做的事情而已!請三位先生馬上過來!殿下已經在等著了!”

看著遠去袁心怡窈窕的背影,**星不禁說道:“沒想到這位殿下,難怪不喜歡使用太監,身邊有這樣的美人,怎麼還會希望那些腌臢閹人靠近,只是……希望此女不是乖張之人!”

劉宗周笑道:“趙大人過慮了,大明教化百姓百年,已經不是唐初禮崩樂壞之時,周武之事絕不可能重演了!趙大人,我們該走了!”

朱由崧見到三人,連忙將三人請到了客廳當中,招呼著三人,來到他剛剛製成的真皮沙發面前,笑道:“遼東的皮毛便宜,因此我就讓人做了這樣一張軟椅,倒是不錯!”

劉宗周搖搖頭,說道:“殿下,身負社稷之重,怎麼能沉迷與玩物當中!”

朱由崧擺擺手,笑道:“劉先生,這可不是什麼玩物,這樣一張軟椅,我叫他們沙發,做起來遠比硬質木椅舒服,如果在全國推廣並不麻煩,不過這些真皮並不是什麼珍惜的貂皮,不過是一些牛皮羊皮而已,加上一些棉絮彈簧,就能夠製造出來,在遼東有這樣一個沙發廠,不愁京城的人不來買,到時候也能給此地的百姓落下一些實惠,何樂而不為?”

劉宗周沒想到,朱由崧扯來扯去,居然還把民生給扯出來了,便不好再反駁,朱由崧說道:“三位先生,離開京城,來見孤,不知有何要事?”

“殿下,如今那議會刁難內閣,多次駁回上議院制定的憲法,直到今天,憲法仍然無影無蹤!”**星的話有些憤憤不平的意思。

朱由崧微微一笑,如果議會將他們編纂的憲法透過,那麼議會制度就會從法律上確立下來,真正對內閣的權力實施監控,這對朱由崧來說就已經足夠了,明朝從科舉而來的官僚制度,已經極度強大,而且朱由崧也並沒有將這個官僚制度推翻的意思,在朱由崧看來,明朝計程車子有自己的操守,是用來制約如今越發膨脹的資本勢力的一種手段,歐美等國的選舉制度,未必就是這種科舉制度更好。

因此議會在一誕生,就是用來跟內閣扯皮的,對此內閣自然是極其厭惡,等到有機會就會將這個怪物廢除,自然不想讓其寫入“憲法”,這種至高無上的法上之法當中。

“如今上議院也是初次編纂憲法,其中疏漏難免,殿下要編纂的是一種為大明萬世所計的長遠之法,更是日後我們大明施政治民的基準方略,而上議院給出的憲法,卻只有皇帝、天命、社稷三章,這些東西,不過是老套俗言,怎麼可能成為萬世之基?”相比**星的氣氛,張道玄卻顯得一派風輕雲淡智珠在握之態。

“秦皇就在傳國玉璽之上,寫下了‘受命於天、既壽永昌’的字樣,漢時董仲舒的‘天人感應’之論,更是讓帝王成為天命代言,這天命原本就是皇帝得位至正的證明,更是大明基業千秋萬載的根基,怎麼能說是老套俗言?”劉宗周皺了皺眉頭,對於張道玄的說法,這位大學問家非常不贊同。

張道玄笑道:“天行有常,不為堯存,不為桀亡。應之以治則吉,應之以亂則兇。荀子乃是儒學大家,他的說法,這天從來都不曾因為某個帝王而改變,這天命與其說是天定,到不如說是民定,我大明曆代帝王,正是因為萬民所願,才能夠在皇位之上,正是這萬民所願,才形成了天命,與其將這天命之說,寫入憲法,不如將百姓寫入憲法!”

劉宗周心中突然一亮,他們儒家從來都不是提倡**的學說,孟子就說過“君為輕”的說法,荀子更是否定了自然與人之意願的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