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步一步朝前走,成了現在最優秀的存在,成了同齡人之中的一座大山,成為了許家人最大的驕傲。

可他從來都不快樂。

對於委曲求全得來的父愛,家庭,乃至現在的一切,許邵軒都只有一個感覺,厭惡。

這種感覺,他從未對別人說過,至今為止能多多少少看出來這些事情的人也就是白二少這一個。

他們兩個人其實算是同一種人。

只是白二少比他更勇敢,比他更知道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麼,並且比他幸運,從一開始,就宣告了自己的離經叛道,並且得到了家裡人的認可。

白二少被他看的不好意思,斜眼瞄了他一眼道:“怎麼,愛上我了?”

“滾你丫的,我又不是瘋了。”

許邵軒此言一出,白二少就不高興了,猛地往前靠了一點,陰沉沉的笑道:“怎麼?還不敢承認?”

許邵軒一巴掌把他的臉從自己面前推開,諷刺道:“這世界上如果真有敢看上你的人,麻煩你告我一聲,我提前給他選好墓地,省的到時候死無葬身之處。”

“滾,你這人真沒勁。”

白二少自己端了一杯紅酒搖晃著,眼神微微有些迷離,表情也變得正經許多,問道:“你還真打算把白羽給許堯軒?”

“給啊,怎麼不給?我就坐山觀虎鬥,看看你那四叔到底是怎麼把我這弟弟給鬥趴下的。”

許邵軒想得很清楚。

白羽雖然在白家很受寵,也是白老爺子唯一的一個孫女,看著風光。可她爹就不是什麼善茬,許堯軒能剋制自己當好他女婿也就罷了,如果不行,呵呵……

許邵軒幾乎可以想象到到時候兩家人打的不可開交的局面了。

不過到時候這一切都跟自己無關了。

白二少輕抿了一口紅酒,漫不經心的開口道:“你這人真是太可怕了。”

“咱們不是彼此彼此嗎?”

“別,我可不跟你彼此彼此,認識我的人都知道我的脾氣,可認識你的人,誰知道你那笑容背後是什麼?”

“少來了,對了,我問你件事兒。”

許邵軒他們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他是難得放鬆,白二少也難得心情不錯,這會兒兩個人就跟午後的貓兒一樣,慵懶的靠在沙發上,享受著難得下午時光。

白二少微微眯著眼睛,透過落地窗看著外面還算藍的天空,嗯了一聲。

“送別人禮物,女的,選什麼好一點的?”

許邵軒其實問這話還是很尷尬的,他對女性這種生物其實算不上很瞭解。

白二少漫不經心的看了他一眼,也沒問是送給誰,就直接開口道:“對於你想送的那個女人,我個人覺得,錢是最好的,不過你也沒多少錢,兩袖清風的人現在可不多見了。”

“她沒你說那麼勢力。”

對於想要略帶詆譭的話,許邵軒本能的開始不滿了。

白二少的眼皮子都沒抬,又道:“這話你說我說都不算,她自己清楚。你要是真為她好,就把他父母都安排好了,至於禮物,其實真不重要,你送過去只是心意,物品是什麼,都是無所謂的,關鍵是要讓他知道,你把她放在心上了。這就成了。”

“是嗎?”

對於白二少這論調,許邵軒還真不知道是不是應該贊同。

許堯軒追女人的時候送的什麼都有,到自己這兒了就心意最重要了?女人這麼看中心意那還要禮物幹嘛?

許邵軒的質疑白二少也懶得解釋。

對於女人,沒有所謂禮物的區分,只有送禮物的人的區分。

送禮物的那個人是自己喜歡的,那就什麼都是好的,如果那個人不喜歡,就是送金山銀山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