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

哈哈——暗笑他這個大笨蛋,我卻馬上計劃好了一套對策——索性我就將計就計裝下去吧,只要我不開口說話,說不定他一輩子都認不出我是誰。

猛打了一個阿嚏,心裡又苦笑不止。唉,我這身子可再經不起折騰了啊……老天啊,你為什麼就不能對我好一點點兒呢?先是墜崖,現在又是綁票,下次還要玩什麼?

不管下次了,至少這一次,“啞巴”我是裝定了。

乖乖的喝完熱乎乎的白粥,我一聲不吭地把碗遞還給謝雲寒,自已重又躺了回去,閉了眼打算睡一覺。不是我裝虛弱,而是我暫時實在沒什麼力氣和他鬥智鬥勇,還是養精蓄銳備戰吧。

謝雲寒這回並沒有開口說話,想必是真的認為我是啞的了吧?我在心裡得意地偷笑著。

房裡一時靜得出奇,我雖然閉著眼睛躺著,可是心裡卻忍不住在猜想著謝雲寒現在在幹什麼,是坐在一邊看天呢,還是盯著我沉思呢……忽然聽得門外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等我好奇地睜開眼睛時,卻看到謝雲寒已然飛身攔在門外,與一個人悄聲說著什麼。

“小燁哥……”小蔗興奮地抓著謝雲寒的一隻袖子。

“你怎麼來了?”謝雲寒伸手攔在小蔗胸前,“在門外說話。”

小蔗眼睛立刻睜得大大的,扳著謝雲寒的一隻胳膊,踮著腳尖探頭向門裡望去,“小燁哥,房裡是誰啊?”

謝雲寒一把按下他翹起的腦袋,“王爺叫你來的麼……”

“啊?哦,差點忘了,是王爺叫我來的。王爺說你這幾日有急事要處理,可以不用著急回王府,還叫我來幫你。”小蔗撓了撓後腦勺,“小燁哥,什麼急事啊?我要怎麼幫啊?”

“王爺知道了麼?”謝雲寒下意識地向房裡望了一眼,正碰到我慌亂躲閃的目光。

“知道什麼啊?王爺沒有和小蔗說哦……”

“沒什麼。”謝雲寒收回視線,若有所思地撣了撣胸前的衣領,“這裡不用你幫,回府吧!”

“可是王爺那兒……”

“我日後會和王爺說的。”

“可是我……”小蔗還想說些什麼,可一看到謝雲寒迫人的眼神,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我回去我回去,我這就走……”如啄米雞似的連點了幾個頭,他弓著身委委屈屈地馬上走開了。

謝雲寒一直站在門外目送著他離開,約莫小蔗大概出了儯�埃��龐摯緗�棵擰�

只聽“吱嘎”一聲,門關上了。

我面向裡側躺著,雖然他們在門外談了有一會兒了,我因為猜測著他們說話的內容,所以並沒有睡著,何況原本也沒打算睡著。

“睡了嗎?”身後一道人影籠罩過來,我心口一窒,他過來了,要幹什麼?

猛地轉過身面向他,卻看到他點了一支蠟燭,正擎著燭臺走過來。

不知不覺的,竟然已經黃昏了麼?我看著窗外昏暗的天空,心情忽然低落下去。

我失蹤了一天,丁家的人一定急壞了吧?希望我扔下的那個包袱能被他們找到……

唉,昨天還答應丁老爺早去早回的……

“知道你沒有睡。”他將燭臺放在靠窗的一張圓桌上,無語地坐在一邊,似是期待我開口似的看著我。

我勉強推了推棉被坐起來,指了指自己穿著的衣服。

“呃……姑娘之前的衣物已經破爛不堪,在下自作主張扔掉了。備好了一套新的,現在要麼?”他站了起來,高大的身材擋住了大半的燭光。在他的影子下,我點了點頭,眼神卻定格在半空——死了,銀梳!銀梳還在衣服裡!

不過幾分鐘,謝雲寒領著一個老婦走了進來。那就是馮嬸吧?我急著想問她有沒有在衣服裡看到一把梳子,可是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