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們不是早就互相自我介紹過了嗎,我是你的助理鄭常山啊。”

看他這幅含糊其辭擺明了想糊弄自己的樣子,陳京墨只一言不發的陰沉著臉,因為心底的難以置信,雙手都在輕微的顫抖。

可是方才那樣的表現,就算是陳京墨已經三年沒見過那個人了,卻還是能明顯分辨出區別的。

面前的這個人就是鄭常山,即使他的殼子變了一個人,可是陳京墨還是能認得出來。

這般想著,陳京墨的心裡便痛苦掙扎了起來,他覺得這件事處處透著他無法理解的離奇和不可思議,但是這一刻他偏偏又無比相信自己的直覺。

而等他猛地靠近了些這雖然面容陌生,卻一舉一動都透著強烈地熟悉感的男人後,陳京墨先是眼神冷冷地用手掌摸了摸他殘疾的那隻眼睛,接著無聲地張了張嘴道。

【你就是化成了灰我也認識你。】

“……”

一聽到這話嘴邊的笑意便褪了下去,聞言的鄭常山面無表情的將灰色的眼珠子轉了轉對準陳京墨,見他一副咄咄逼人卻又止不住緊張焦慮的樣子心裡已經有些裝不下去了。

只是想到自己一旦說出當日的實情,保不齊要把陳先生氣的再也不理自己了,那後果可就嚴重了。

而這般想著,向來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陳先生情緒化的鄭常山也只能無可奈何地皺起眉,半響才用一種很緩很慢的聲音輕輕地道,“我都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居然都學會喝酒了。”

話音落下,鄭常山便眼看著面前的陳京墨的臉色陡然陰沉了下來,也許是實在難以接受自己當日眼看著下葬的鄭常山居然還活著,也許是不敢相信這個這段時間一直在他身邊的人就是鄭常山,總之陳京墨整個人都像是陷入了一種怪異和混亂的情緒中,半天都沒有再靠近鄭常山。

而鄭常山見他這幅有些回不過神來的模樣,一時間也不知道該開口,只是見陳京墨被嚇得臉色都泛白的樣子,擺明了就是一個無神論者因為這不可思議的一切而受到了心靈的巨大沖擊,所以照顧到陳先生的情緒問題,鄭常山便將臉湊到陳京墨面前,先是用手扯了扯自己的臉皮,接著表情詭異地眯起眼睛一臉認真解釋道,“我不是鬼,我是人,這是臉,我扯一下給你看看啊,陳先——哎喲。”

話音未落,鄭常山這臉皮一直很厚的傢伙就捱了一下打,被氣得動手直接打老婆的陳京墨明顯沒使什麼勁,但是看他慘白的臉色也知道他現在火氣究竟有多大。

而壓根沒怎麼疼卻還是開始使勁作妖的四皮臉先生被打了一下後就直接不要臉的纏上陳京墨了,像條滑膩冰冷的蛇一般就用手落在陳京墨的脖子上,接著也不顧陳先生拼命的抵抗,只將原本穿著整齊,一股社會精英範兒的陳京墨撲倒在地上就開始變態一樣的扯他的褲子和上衣了。

【你要幹什麼!!!!住手!!!!住手!!!!】

【滾!!!不要撕我的襯衫!!!】

【褲子也不能撕!!!鄭常山!!!不要拉我的內褲!!!!你瘋了嗎!!!】

無聲地表達著對這個無恥的臭流氓的抗議,一直到幾乎被他扒光的陳京墨才終於忍無可忍地翻身將他死死地摁在了自己的身下。

而見陳京墨這幅氣的耳朵都紅了的樣子,好不容易消停了的鄭常山先是相當享受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接著一臉神經兮兮地用自己的臉頰蹭了蹭他的手。

“老公,我好感動啊,我化成灰你居然都能認出我,看來我們一定是真愛。”

【……】

從前就拿這王八蛋沒有絲毫的辦法,眼下陰差陽錯地識破了他這五毛不能再多的偽裝,陳京墨明顯也有些筋疲力盡。

他此刻腦子裡一時間亂糟糟的,顯然不明白為什麼鄭常山會再次以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