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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文系在大學堂各系中的排列順序,是第一把交椅,只要有中文系,在各系中一定要坐首席。我們既是中國人,又說中國話,又寫中國字,又讀中國文,而中文系卻馬尾提豆腐──提不得,實在教人雙目流淚。最近,臺北《自立晚報》刊出陳緩裕女士的一篇大文:《中文系畢業生何處去》,道出了中文系的種種傷心。嗟夫,柏楊先生念北京大學堂文科時,文起九代之衰(本來是八代的,我又給它加上一代,就是“五四”那個使大家七嘴八舌,心驚肉跳的一代)。還沒出學堂哩,各衙門敦聘“夫子”前往屈就的八行書,就雪片飛來。連洋教習都承奉顏色,弄了一大堆各式各樣獎學金兼安家費,像擺地攤賣地瓜似的,擺在八仙桌上,苦口婆心地央求學生老爺,務請光臨敝邦。想當年何等威風,如今落得“也罷”局面,竟然焦急地不知道“到何處去”,怎不教人掩面唏噓也哉。
中文系現在這麼狼狽,是殘酷的事實,陳媛裕女士的文章代表了中文系學生老爺老奶們的心聲,也代表了非中文系,包括全面社會的心聲。柏楊先生也早都有這種感覺,我雖然沒念過中文系,但察言觀色,感同身受,而現在又是靠著在格紙上寫字吃飯,更不由得同病相憐。不過翻來覆去地左思右想,似乎事實並不如表面上所顯示的那麼單純,有很多節骨眼的地方,值得商量商量。
第一,是近程的,中文系因“不被社會所需要”,出路太窄。“出路”──眼前來說就是吃飯,是中文系滿面無光的焦點。不過大學堂跟專科學堂最大不同的是,大學堂設立的目的,不是培養就業人才,而是培養追求更高深學問的基礎人才。如果為了就業而上大學堂,那算走錯了路,既然誰勸也不聽的走錯了路,走來走去走不到目的地,還抱怨個啥。中文系自認最佳的前途是當中文教習,這就跟柏楊先生晉見大官一樣,還未鞠躬,氣已先餒了半截,太小看了自己。夫中文教習當然由師範大學堂擔任比較合適,不可以認為凡中文系就一定能教中文,猶如不可以認為凡中國人就一定能教中國話。從前洋大人學中國話,只要是中國人,他就拜師,現在的行情有點大變。柏楊先生有位朋友的太太,言語天才是第一流的,英文版《新約全書》簡直能倒著背,在美利堅合眾國教洋大人學中國話,每天兩個小時下來,就像跟誰打了一架,回家之後,氣喘如驢。蓋那些洋大人死心眼,三更半夜不睡覺,卻聽白天課堂上的錄音,而且聽得仔細,某一句中某個字的發音跟另一句某個字的發音,稍有不同,第二天她就得作滿意的,也就是有學理根據的解釋。中國人對自己語文語氣的高低、四聲的分辨,一向都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但洋大人卻是逼著她非說出個道理不可。於是有一天,她被趕出大門,只不過她堅持“雞蛋”就是“雞蛋”,而洋大人卻堅持標準的北京話,非要讀成“雞子(兒)”不可。──去他媽的“雞子(兒)”,北京話在語尾所加的輕聲“兒”韻,實在混賬王八蛋,它把語氣搞得既輕佻而又不正經,至少它把莊嚴的氣氛完全破壞。可是洋大人也有他趕人的理論基礎。是非且不必管,反正吾友之妻如果是中文系,就不愁沒飯吃矣。
陳媛裕女士又嘆息外文系可以當英文秘書,中文系卻沾不上邊。這就要問啦,臺北市各衙門或公司,有幾個英文秘書哉,職位有限,縱是外文系自己人,也擠得丟盔撂甲。何況“英文秘書”跟“中文秘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