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敬之臉上的笑容一收,驚的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侍墨又回了一遍,“這訊息千真萬確!”

本來按林敬之的推測,蝗災爆發的日期,應該還有個七八天,這下猛然聽到訊息,林敬之不由的一陣慌亂,急切的問道:“楊威人在哪裡,他有沒有說收購糧草的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侍墨剛待回答,林敬之卻又一擺手,道:“算了,還是我親自去問吧,帶路。”

由於楊威是暗衛,所以不能光明正大的進入林府,林敬之就是要見他,也得瞞過眾人的眼睛,一般情況下,都是由侍墨為二人傳遞訊息,侍墨知道事情緊急,也不回話,就趕緊頭前帶路。

離開大廳,又走了幾十米遠後,侍墨的腳步突然一頓,想起了找大管家時的情景,當時二奶奶坐在首位上,氣的臉色都發青了,他猶豫了一下,本想將這件事情告訴二爺,但一調頭,卻發現二爺的臉色很是焦急,便沒有多說什麼,再次抬起腳向前走去,心中默唸,

‘等處理完府中生意上的大事,再告訴二爺不遲。’

唐鬱香一大早就被兩個小丫頭揪了起來,心中一陣鬱悶,但她是林敬之的妻子,的確沒有相公都起床了,她還偷懶睡覺的道理,也幸虧林敬之不是很講規矩,不然她還得上前伺候其穿衣,淨面,漱口。

再則林老太君上次可是親自給她說了,要她與林敬之同榻而眠,若是她起的太遲了,林老太君定會有所猜疑,到時,也少不了一頓責備。

“二奶奶,昨晚不是說好了,要給二爺認錯的麼,您剛才怎麼不開口。”知秋見知冬給主子穿好了繡花鞋,就一把將其拽下了床榻。

唐鬱香不想聽兩個丫環說教,沒敢開口反駁,“我這不是起遲了一步嗎,再說他跑的比兔子還快,定然是有大事要辦,我也不好留住他。”

“唉喲我的二奶奶,您怎麼能用兔子來形容二爺,這要是傳到老太君的耳朵裡,那可如何是好!”知秋跺了跺小腳,擔心的向門外看了看,生怕被哪個長耳朵的聽了去。

昨天晚上林敬之將二奶奶丟下,獨自回了小院,是真把知冬與知秋嚇到了,知冬也開口道:“左右不過是認個錯而已,能花費多少時間,二奶奶,您就聽我們一句勸,找個機會,給二爺認個錯吧。”

“好,好……”唐鬱香的小耳朵受不了肆虐,一連說了五個好,知冬與知秋聞言,這才笑了出來。

“二奶奶,您今天打算穿哪件衣服?”知冬一邊解唐鬱香的腰帶,一邊詢問。

唐鬱香低下頭看了看,隨口道:“不用換了,就穿這件吧,昨天中午才穿到身上的。”

“這怎麼能行,這件衣服很多地方都折縐了,哪裡還能再穿出去。”知秋聞言立馬出聲反對,隨即又一臉幽怨的埋怨道:“二奶奶,您也真是的,哪能不脫衣服就睡覺呢。”

在知秋看來,二奶奶長的跟仙女似的,如果脫了衣服睡覺,不怕二爺不動心。

唐鬱香哪裡不知道知秋打的什麼主意,她的小臉一紅,裝作沒聽懂,趕緊將頭偏向了一邊,四下觀看。

知冬也使勁搖了搖頭,不同意唐鬱香今天還穿這身衣服,她託著下巴想了想後,眸子陡然大亮,“有了,二奶奶,您等等,我這就去給您拿。”

說罷,就跑出小屋,到隔壁去尋找,知秋則拉著唐鬱香坐下,然後將棉巾沾水,細心的給她淨面。

順便,又在唐鬱香耳朵邊嘮叨了一通,主要思想,仍是勸她要想辦法抓住二爺的心。

這兩天知冬等四人一有空,就被叫去跟那些老婆子學規矩,所以對於這豪門大院裡的禮節有了大體的認識,當然,每到閒暇時,也會讓那些婆子們講些大院裡的故事聽,於是在不知不覺中,思想有了改變,也正因如此,才會不厭其煩的勸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