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到了最後一頁,嘴角露出一絲獰笑。

“查,林家家主林敬之,借開荒地挖運河之名,用少量糧食為代價,聚集難民近二十萬,並在其中廣為散播朝廷不仁不義之舉動……林家把難民按照一定的人數分開,授予渠帥,河道隊長等軍職,意欲造反篡逆!”

“什麼?”年輕皇上聽到這裡,再也坐不住了,騰的一下就站了起來。

“回皇上,這封奏摺的最後一條,舉報林舉人聚集難民,用糧食收買人心,並且授予了渠帥,河道隊長等軍用職位,意欲謀反!”全繼低垂著頭顱,尖聲解釋了一遍。

聽完這最後一段,林敬之已經驚的臉色發白,腦門上滲出了一層冷汗,這個齊德盛好狠吶,只因為自己忤逆了他的意思,就要給自己扣上一個造反,誅連九族的大罪!

皇家最忌諱的事情,就是有人借天災之勢,誣衊朝廷,收買人心,圖謀造反!所以此刻的年輕皇上,臉色已是變的鐵青,目光如刀的定在林敬之的身上,喝問,“林舉人,你此刻還有何話可說?”

聽到皇上如此發問,林敬之暗自叫糟,看來這位皇上對身邊的幾位近臣,還真是深信不疑的呀!

不敢怠慢,他連忙大呼冤枉,“回皇上,這絕對是**裸的誣衊!學子對大乾王朝,對皇上的忠心,天地可鑑!

學子是因何進京面聖的,皇上最為清楚不過,若學子果真有謀逆之心,如何會上奏玉碟?又如何敢獨自一人進京?”

“誣衊?全繼與你無冤無仇,他為何要誣衊與你?”年輕皇上冷哼一聲。

“回皇上,全公公是與學子無冤無仇,但此事背後的主使者,卻是齊公公!您是不知道,齊公公現在手握重權,行事極為囂張跋扈,誰若膽敢忤逆他半點意思,他就要對方家破人亡!甚至,甚至……”

到了這個時候,林敬之也顧不得許多了,齊公公敢誣衊他,玩陰的,那他也不必光明正大!

“甚至什麼?”皇上皺了皺眉頭。

“甚至有人暗底下,稱呼他為九千歲!”

九千歲這個稱呼,在華夏曆史中並不少見,林敬之未與齊公公結惡之前,就本能的對這個權柄滔天的大太監沒有好感,反正二人已是不死不休了,他索性也給齊公公扣了一頂大帽子。

“你放屁!”齊公公聞言差點從地上蹦了起來。

“九千歲?”年輕皇上臉色又變了,從鐵青色,轉化為黑青色,一雙如刀的目光,也是移到了齊公公的身上,“那不是比朕這個萬歲,只差一千歲了麼!”

“皇上,冤枉啊,林敬之這是血口噴人!奴才只是一個太監,哪敢被人稱作九千歲?”齊公公對上皇上的目光,渾身一顫,惶恐至極下,連連叩首。

‘砰,砰,砰……’

不一會,腦門上就磕出一片青紫。

眼見齊公公的帽子掉了,頭髮也散了,腦門上也流出血跡了,年輕皇上的心也軟了,畢竟他是齊公公從小抱著長大的,二人雖無血脈親情,但這個齊公公卻是這個世間,陪在他身邊時間最長的人。

“好了,你且停下,有沒有人稱呼你為九千歲,朕自然會細查!”要知道就連一國之母的皇太后,皇后也只不過被人稱作千歲,如果齊公公真的被人私下裡稱作九千歲,那他的地位豈不是要比真正的皇室中人還要高貴?

這是皇上不能容忍的!

現在齊公公陰了林敬之一把,給他扣了個圖謀造反的大帽子。

而林敬之則反手捅了其一刀子,給其腦袋上憑空加了個九千歲的尊稱,二人一來一往,算是扯平了。

“林舉人,你怎麼就敢一口咬定,是齊德盛要誣陷你?”

“回皇上,先前學子才不答應齊公公,自行請免封爵,隨後齊公公就手拿摺子來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