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女並未離開,眼睛一轉,把‘九千歲’這三個字眼,給說了出來。

果然,那位宮女聞言後臉色一變,目光也是投向了齊德盛。

“你……你放屁~”齊德盛也曉得身旁還站著一個皇太后的心腹宮女,聞言直嚇的額間狂冒冷汗,皇上也就罷了,與他感情深厚,聽到這三個字眼,頂多是臭罵他一頓,可皇太后跟他可沒什麼交情,說殺就能把他給打殺了。

全繼此刻的臉色也變的極為難看,今天林敬之把九千歲這頂大帽子扣到了齊公公的頭上,對齊公公來說,那是大大的不利!

他心思細膩,瞧出皇太后身邊的那位心腹宮女似乎有話要對林敬之說,不敢再在這裡久留,不然言多必失,連忙強行拉著跳著腳叫囂的齊公公走出了御書房。

“林舉人,以前可真的有人稱呼齊公公為九千歲?”待二人的身影消失不見,美豔宮女緊蹙著柳眉,開口詢問。

“這個~”林敬之撓了撓腦袋,打了個哈哈,“以前似乎聽人說起過。”

“噗哧~”宮女頓時樂了,也知道林敬之所說的九千歲,很有可能是子虛烏有了,“好了,九千歲這三個字,我會找機會說給皇太后聽。你現在快點出宮去辦正經事情吧,皇太后還指望著能早點見到收益呢。”

“好,我這就出宮。”林敬之客氣的對著宮裝女子抱了抱拳,然後就轉身離開了皇宮。

來到皇宮大門口,林敬之從皇宮護衛手中接過馬韁,利索的翻身而上,駕馬直奔新買的小院。

年輕皇上出了御書房,徑直來到了慈寧宮。

皇太后見他走了進來連忙招了招手,示意皇上不必多禮,然後笑著讓其坐在了自己的旁邊。

年輕皇上剛剛坐下,就輕輕擺了擺手,伺候在慈寧宮的宮女們,就連忙退了下去,“母后,你可知道先前在御書房內,發生了什麼事情?”

“不就是齊德盛想要扳倒林舉人麼。”皇太后手段通天,自然也有隸屬於她一個人的眼線。

“可那個摺子,也有可能是全繼寫的。”年輕皇上辯駁。

“全繼?”皇太后一聲嗤笑,“他雖然也是內廠的一位千戶,但比起齊德盛的手段,卻是差了太遠。

而且你不覺得奇怪麼?

他早不上摺子,晚不上摺子,偏偏等到齊公公與林敬之鬧出了矛盾,才跑去御書房上奏摺?”

“這兩個大膽的奴才,竟然敢合起來騙朕!等回去後,看朕如何收拾他們!”年輕皇上知道皇太后若是沒有真憑實據,絕對不會說的這般肯定,眼睛微轉,突然板起臉來怒罵一聲。

“好了,你也不必在哀家面前裝模作樣,那個全繼左右是個成不了大事的,你不想罰也就罷了,但那個齊德盛,卻不能久留!”皇太后哪裡不曉得年輕皇上怒罵齊德盛與全繼,無非是想將今天的事情遮掩過去。

“什麼?母后……”年輕皇上聞言大驚!

年輕皇上還不會走路的時候,齊德盛就被調到東宮服侍,那時除了皇上的奶媽,他就只許齊德盛一個人抱他,可以說二人之間的感情極其深厚!

皇太后瞭解自己的孩子,伸手握住了年輕皇上的大手,開口勸道:“皇兒,哀家知道你是個重感情的人,但要成為一個合格的帝王,是不能心慈手軟,猶豫不決的!

你也讀過不少史書,哪個聖明的君主,不是鐵血無情,殺伐果斷的性子?”

“可齊德盛又沒犯什麼大錯!”年輕皇上一臉焦急的反駁。

“他是沒犯什麼大錯,但他千不該萬不該得罪林敬之!”皇太后說罷,雙眸中閃過一道寒光。

見皇上又要反駁,皇太后突然從身旁拿起一塊錦帕,塞到了年輕皇上的手中。

年輕皇上搞不懂皇太后給自己拿錦帕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