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一直緊跟在林敬之的身邊,她以前最痛恨官員對犯人用刑,屈打成招了,不過今天對於林敬之的做法,卻是沒有半點反感。

有時候對待惡人,還得用非常手段!

侯光耀緊趕著走出大牢,來到林敬之近前彎腰施了一禮,滿臉歉意的說道:“忠義伯,先前本官把捉拿季長風的事情,扣在您的頭上,也實屬無奈,還請忠義伯大人有大量,能海涵一二。”

林敬之的心底雖然對侯光耀在自己身上玩心眼有些不舒服,但在並洲,還有很多地方要仰仗於他。而且此人對皇上還算忠心,實在不必與之鬧僵,便笑著回了一禮,開口道:“侯大人不必如此。其實由本伯爺來捉拿季長風,也算明正言順!

你說的不錯,在本伯爺離京之前,皇太后與皇上的確曾傳下口諭,要我出了京城,如果遇到什麼事情,可以根據情況便宜行事。”

“忠義伯這份恩情,下官會銘記在心!”侯光耀見林敬之沒有責怪之意,心中長長鬆了口氣,一臉感激的說道。

能讓一位知洲大人欠一份人情,也是有用的。所以林敬之笑了應了一聲。

二人邊聊,邊往前行走,林敬之突然想起一事,開口問道:“侯大人,你可曾聽說過菩提教?”

“嗯?”侯光耀臉色一怔,“什麼菩提教?”

林敬之見侯光耀神情不似做假,知道他以前的確是沒有聽說過這麼個教派,便耐心的解釋道:“這個菩提教我也是前幾日才聽說的,並且抓信了一外護法,兩個道童……”

接下來,林敬之把遇到菩提教,以及識破麻臉男子的道法之事,一一細說了一遍。

“沒想到並洲境內,竟然出現了這麼個邪教,是本官失職了!”侯光耀聽罷臉色變的極為難看,他是主持並洲政務的,轄內的治安,經濟的繁榮,糧食的收成,以及百姓們信仰的宗教都歸他管!

不過權力大的同時,也意味著他要承擔的責任眾多。

“侯大人不必自責,據聽那個麻臉護法交代,菩提教現在的勢力並不大,只是剛剛擴延到源泉城的城外村莊而已。這些傳揚教義的教眾雖然禍害鄉親,但居無定所,也沒弄出什麼大亂子,當地官員查不出什麼,自然不會上報於你知道了。”

林敬之開口勸解了幾句,又道:“不過這個邪教依仗歪門邪道和高明的騙術,已經愚弄了不少鄉親,所以萬不可小瞧,待把季長風拿下,侯大人還得儘快查辦才成。

還有,侯大人也應該曉得,京城中派系林立,有很多人對皇位虎視眈眈,所以為了小心起見,還望侯大人查辦時儘量細心一些,看此事與某些皇子,是否有牽連!”

“請忠義伯放心,本官定會小心行事,儘量查明菩提教幕後之人。”聽到林敬之最後幾句提醒的話語,侯光耀心中一凜,的確,現在京城風雲莫測,而並洲又與京洲交界,說不定這菩提教,還真是哪位身具野心的蟄伏之人,搞出來的么蛾子。

林敬之又與侯光耀聊了幾句,就騎著趕回了客棧。

先前在牢獄之中時,他看出季長風是個硬骨頭,就算內廠廠衛們刑訊手段毒辣,但要想讓此人認罪,卻也得花費一些時日。所以他沒有在大牢門口久等。

回到客棧後,林敬之徑直來到了關押麻臉男子的房間。負責留下來看守麻臉護法的內廠廠衛見他回來了,連忙上前施禮,“下官給忠義伯請安。”

林敬之虛扶了一把,走到桌前坐下,開口問道:“這幾天此人沒有想過要逃吧?”

聞聽林敬之如此說,原本心驚膽的那個麻臉男子與兩個小道童,連忙撲通一聲跪在了地板上,

“回伯爺,草民一直很聽話,絕對不敢有逃跑的念頭!”

麻臉男子知道跟在林敬之身邊的這些人,全部是惡名遠揚的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