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像今年這般,北方發生大面積的蝗災,朝廷也可以及時的調撥糧草振濟災民!可就是這麼好的一條利國利民,可保我大乾王朝永遠不會發生因天災影響,從而發生民心動盪的絕好建議,宇文大人卻百般阻撓!

宇文大人說如果大面積的囤糧,時間久了,糧食會變質,從而損耗大量的銀子,林舉人就答道可以今年收,明年賣!宇文大人說如果朝廷把持糧價,會產生諸多弊端,林舉人又一一解釋!

說到這裡,微臣就想問一問宇文大人,林舉人只是一介商人,他能為了報效國家,煞費苦心的想出囤糧一策,而你身為戶部左侍郎,聽到這個好建議之後,為何一點都聽不進去,張口就反駁挑錯?

起先也就罷了,畢竟您起先聽到這個主意,知道花費時日長久,牽扯的錢糧數目也很巨大,難免會謹慎一些,可後面呢?您一個堂堂的戶部左侍郎,正二品的大員,竟然問林舉人如何杜絕官員監守自盜!

這些事情,是一個官員能向一個商人問出口的麼?”

盧剛一番解說下來,年輕皇上與秦牧等人盡皆回過神來,剛剛被宇文墨一個問題接著一個問題給問懵了,他們一心只想著如何去解決,卻沒想到這些問題自己等人用不用去回答!

宇文墨則臉色漲紅,再也說不出話來。

的確,如果事事都讓皇上想辦法解決,或者事事都讓出點子的人去解決,那還要他們這些官員何用?

朝廷養著他們,可不是白費口糧的。

盧剛見宇文墨臉現羞赧,卻並不放過,還要接著往下說,卻被林敬之突然開口打斷,對於盧剛與白喻生,林敬之並不像對秦牧三人那般厭惡,他不想盧剛把宇文墨得罪的太狠了,不然日後宇文墨難保不會給盧剛使絆子。

而且現在他開了口,還等同於幫宇文墨解了圍,也算結個善緣,“盧大人所說甚是,其實學子以為,只要是有利於國家的點子,朝中大臣們就應該重視,宇文大人,您說學子說的是也不是?”

林敬之只說宇文墨沒有重視,卻沒說宇文墨故意刁難,這也算是變相的幫宇文墨開脫責任了。

“是,是,林舉人說的極是,是本官疏忽大意了。”宇文墨眼見林敬之給了個臺階,連忙順著應了一聲,然後感激的看了林敬之一眼。

秦牧三人見狀臉色微變,這個林敬之的心思竟然如此玲瓏八面,只是一句話,就讓宇文墨對他心懷感激,他們卻是不知道,除了對待敵人之外,林敬之做人做事從來都會給人留一線,不把人逼的沒有退路。

俗話說的好,做人留一線,來日好相見,就是這個道理。

宇文墨本就與林敬之沒什麼大的仇恨衝突,林敬之犯不著與之交惡。

“人非聖賢,熟能無過?更何況宇文愛卿整日裡為政事繁忙,偶有疏忽,也實屬平常。”年輕皇上也不忍見一把花白鬍須的宇文墨太過難堪,接了一句,宇文墨聞言連忙撲倒在地,磕了三個響頭,恭敬的說道:“皇上能體諒老臣,是老臣之幸,但錯就是錯了,所以老臣自請責罰,以示懲戒。”

年輕皇上本不願意,但見宇文墨一直跪在地上堅持,就象徵性的罰了宇文墨三個月的俸祿。

經此一事,不但林敬之與宇文墨有了交情,就連皇上與宇文墨之間的關係,也是拉近了許多。

眾人又聊了一會,宇文墨就開口請辭,說是想要早點回去,與戶部眾臣商研囤積糧草的可行之策。

宇文墨剛剛退下,秦牧就開口道:“皇上,林舉人心思敏捷,才華橫溢,想來也定能說服皇太后將孟大人釋放出來。”

“不錯,此時天色尚早,不如皇上現在就讓林舉人去覲見皇太后。”杜明連忙介面。

“是啊,皇上您是不知道,這大冬天的孟大人被關在天牢裡,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