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絲苦笑,也不多做解釋,偏頭望向了楊威,開口問道:“既然是老太君與二奶奶寄來的書信,那麼海冬青自然在你那裡了?”

“回二爺,是的,海冬青正在林家一處小客棧中休息。”楊威彎腰答道。

“那你在這裡等一會,我去寫份奏摺,到時讓海冬青送往京城,然後讓府中的禁軍想辦法呈給皇太后。”林敬之說罷,就和玉姨娘徑直走回了客棧。

來到客棧臥房,讓夥計取來筆墨,林敬之開始書寫。

奏摺一開始,他先寫洛城林家那邊已經開始運糧救濟趕回家鄉的難民,接著就提了提菩提教,說想要讓皇上下道口諭,或者聖旨,賦予他追查捉拿菩提教的權力。

寫到這裡後,林敬之便筆鋒一轉,提及了自己遭遇黑衣人行刺的事情,因為想著皇太后的好,所以他到是沒有過份宣染遇刺時的緊張與危險。

到了最後邊,他又把和侯光耀程威商量設計捉拿季長風的事情,詳細的寫了一遍。

並把其中的厲害關係,一一標明,讓皇太后知道,這個陷害朝廷官員的計策雖然與大乾律法不合,卻是目前能保住侯光耀這個並洲知洲這個官位的最好辦法,並且還能借機打壓七皇子的勢力。

他覺得這麼一件大好事,皇太后應該不會反對。

待匆匆寫好了奏摺,林敬之就讓玉姨娘下樓快點給楊威送去,等玉姨娘親自把奏摺交給楊威,折返回來的時候,突聽客棧的樓下傳來一陣急匆的腳步聲。聽到聲音,玉姨娘心中一緊,而那些受了輕傷的內廠廠衛們,也抽出鋼刀,守在了林敬之臥房的門前。

“蹬,蹬,蹬……”

樓梯間響起的腳步聲非常雜亂,可見人數不少,過了一會後,就見一群腰間挎著鋼刀的衙役衝上樓來。

帶頭的衙役捕頭打扮,身材魁梧,官服上還沾染著大片的血跡。

見樓上一副抽著鋼刀,嚴加戒備的模樣,這個捕頭連忙停下腳步,然後單膝跪道,開口道:“屬下乃是源泉城六扇門的總捕頭關大海,因為季長風與其手下的親兵全部被捕,所以侯大人讓屬下前來請忠義伯前往獄牢方向商議事情。”

關大海的身後跟著十餘名衙役捕頭,也嘩啦一聲,全部單膝跪在了地上。

一名內廠廠衛聞言,又隔著屋門,小聲給林敬之回稟了一遍,林敬之才讓玉姨娘開啟屋門,走了出來。他先是上上下下打量了關大海一番,見其身上沾染著不少血跡,便問道:“難道侯大人要捉拿季長風,此人還敢反抗不成?”

“回忠義伯,那季長風膽大包天,不但公然反抗,還依仗高明的身手,殺了十餘名捕快!不過他也受傷不輕,而且跟隨季長風身旁的二十餘名親兵,全部被屬下等人殺了!”關大海大聲回道。

林敬之見此人神色正常,不像是在說假話,便相信他的確是聽從侯光耀的命令前來尋找自己,便讓他們當先下樓,自己隨後跟著。

那十餘名內廠廠衛只留下一人看押菩提教的麻臉護法,其餘的人全部跟在林敬之身前護衛。

待來到樓下,林敬之翻身上馬,然後就直奔源泉城牢獄的方向。

源泉城的大牢在府衙附近,還隔著老遠,林敬之就見侯光耀立在府衙門口,給手底下一位官員說著些什麼。聽到馬蹄聲,侯光耀抬頭望了過來,見是林敬之到了,臉上露出一絲喜色,然後擺了擺手,示意那個官員按著吩咐去辦事了。

“侯大人,那個季長風此刻可是在大牢之中?”騎著白馬來到近前,林敬之還未下馬,就當先開口問道。

侯光耀微微彎下腰身,臉上掛著一絲喜色,回道:“不錯,此刻本官已經讓衙役給他用刑了!這個姓季的先前殺了不少捕快,衙役們心中有火,這下手麼,自然會重一些。”

“重便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