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義伯說的極是!”程威點頭附和,他雖然是個武將,但由於重禮教,講規矩,文采也不錯,不似其他的軍中將領,太過粗俗,所以自當上並洲宣威將軍之後,與侯光耀相處的還算不錯,自是不希望七皇子派來心腹到並洲,與他明爭暗鬥。

論品階,知洲到底要比宣威將軍高上一級,到時他難免要受七皇子心腹的氣。

侯光耀眼見林敬之與程威都想要幫自己壓下此事,心中大是感激,不過這件事情太大了,若是不找個替罪羊把主要責任擔下來,他的官位很難保住!

就在他暗自思索之際,林敬之身形一頓,突然望向躺在床榻上的程威,開口問道:“程大人,在並洲的軍隊中,可有眼紅你宣威將軍的位置,或者是其背後有大靠山,處處與你做對之人?”

程威聽不懂林敬之要說什麼,一臉疑惑的問道:“忠義伯的意思是?”

不管是哪個洲的軍隊,也不可能由宣威將軍一人尊大!單不說軍中有很多將領,派系林立,就是皇上也不可能讓掌控有十數萬軍隊的將軍,把手中軍士擰成一股繩!

不然是有可能威脅到皇位,動搖朝廷根基的。

侯光耀是文官,混跡官場數十年,長於勾心鬥角,他正想著只有找個替罪羊頂缸,方能減輕自己的罪責,聞聽林敬之的話,雙眼陡然一亮,“難道忠義伯的意思是把此次行刺程大人與您的罪責,安插在別人的頭上?”

“不錯!”林敬之點了點頭,“有很多人都知道行刺程大人的刺客用的是軍中強弓,所以如果有合適的人選,我們完全可以偷偷把證物換成那個將領營中的軍械!

至於我被人行刺的事件,則只需稍提一下便可。”

不多提林敬之,自然是因為要栽贓的軍中將領,沒有理由暗釘林敬之。

聞聽林敬之與侯光耀一問一答,程威終於弄明白了二人的心思。雖然他一向做事光明磊落,但也不是迂腐之人,如果能趁此機會,把某些眼中釘除掉,自是好事一件。

只是稍作思考,他就有了合適的替罪人選,“在並洲大營中,也是有七皇子手下的,其中一個叫季長風的,更是處處與我做對!此人也曾是王昌隆老將軍手下的悍將,以前我還在北方時,他便不服我,自王老將軍戰死殺場後,沒過多久他便投靠了七皇子。

如果能趁此機會,把這個姓季的拿下,那是再好不過!”

“此處是在並洲,權力最大的,便是你們二人。如果你們二人連起手來動手腳,誰能查出破綻?而且就算七皇子派系的人要來並洲調查,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

更何況我手底下還有內廠廠衛,這些人監查百官,手底下保不準就有不利於那個季長風曾犯過事的罪證!到時直接把此人交給內廠廠衛審訊,本伯爺就不信他是鐵打的,能扛的住內廠的重刑!”

林敬之不是迂腐之人,既然對方都要取他的小命了,他自然不會只想著在明面上與之一爭高低。

明爭,暗鬥,詭計,詐敗,裝死,埋伏偷襲,暗中行刺……等等等等,只要能把對手打敗,他可以無所不用其極!

要知道他現在不是一個人,而是有家有室,有長輩有妻妾的男人,他不可以死!

官場如戰場,而兵者,又是詭道也!所以若是隻想著用光明正大的手段打贏對方,那麼一開始,就落了下風。

聞聽林敬之願意調派內廠廠衛相助,侯光耀與程威皆是臉上一喜,內廠廠衛是做什麼的?他們的手中怎麼可能會沒有季長風犯事的罪證?

他季長風又不是個兩袖清風的好官。

而只要先用其它的罪責讓季長風供認下來,再給他頭上栽贓行刺程威與林敬之的事情,自然就容易多了。

不過侯光耀心中也有疑慮,小聲問道:“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