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父親!」蝶迦羅是……父親?!

「你果真沒死!」幽幽的聲帶著一抹驚歎與欣慰。

「蒼!」看到她,蘭紫佑也笑了。「總算能在離開前見到你。」

「離開?」

「我已無法再寄體於蝶迦羅的身軀,與幻龍族的長者約定已到,龍麟紋該歸還幻龍族的龍神。」

「因為我而造成你的死亡,你恨我嗎?」

紫佑搖著頭。「不關你的事,是喋血之殯設計了這一切。」

「若非我替殞擋下青泉所化的利器,或許你不死,但是我無法坐視下管,因為他是我的兄長!」

「過去了。」他長聲嘆息。「青泉杖之創一定讓你痛苦不已吧!」

「能再見你一面,什麼痛苦都值得。當年沒見到你的屍體,後來……」她看向愣住的蘭飛,嘆笑。「來到人界,見到和飛飛在一起的座下神獸,才真正引起我的懷疑。」

「果然瞞下了你,還記得我們有個約定嗎?」

「我倆誰先走,必定由另一個送到最想去的地方。」

「今天就請你送我一程吧!」

「這是怎麼回事?」詫異至極的蘭飛終於開口。「父親為什麼會是蝶迦羅?」

「飛飛。」蘭紫佑蹲下身,撫上女兒的面頰,柔聲道。「真正的蝶迦羅在當年那一戰就死亡了,它雖不是我的座下聖獸,卻為了讓我達成心願而亡。」

「什麼心願?」

深深端詳著愛女,他微笑道:「陪著我的女兒成長,直到另一個能保護她的男人出現。」

蘭飛搖著頭。「不可能,蝶迦羅,一定是你故意化成這樣來騙我!」

「孩子,我與你都繼承過春之印,透過春之印,你一定也能感覺到,我是誰?」

額上的悸動早讓她明白了事實,她卻不敢相信,紅了眼眶,抽噎問:「為……什麼?」

「我能拋棄世上一切,卻無法放下我的女兒,與其像個嚴父管教你,我選擇當你的座下聖獸保護你,像個朋友般陪著你,現在……另一個能保護你的男人出現了,我的時間也到了。」

「不要——父親——」她抱住眼前的人,那溫暖的慈愛依然是小時候的感覺。「只有你能保護我,求求你繼續留在我身邊,下要放下我——」

「飛飛。」安撫著懷中的愛女,他輕嘆。「你心中是愛月帝的,好好珍惜得來不易的感情,我雖不後悔當年的選擇,卻依然對你母親愧疚。」

「我不愛——我誰都不愛——我只要你留在我身邊——」要她如何接受,與父親才一見面又要再分手。

「別哭,女兒,你平時可沒這麼多愁善感,我最愛看你驕傲笑著的模樣,讓為父看看你的笑容。」他捧起愛女的雙頰,柔聲哄著。

「你留下來,我天天笑給你看,好不好?」她哽咽。

「飛飛……」蘭紫佑抑回眼眶的酸熱,在她額上印下一吻。「女兒,我的好女兒,你是最成功的春之聖使,讓父親助你最後一次吧!」

說完,一道龍形之氣由蘭飛頂上灌人體內,頓時,靈氣盈滿周身。

「好好照顧賽達,它會是你最強的靈界聖獸!」

「父親——」眼前的人影消失,蘭飛忙抓出去的手卻只有虛空一片。

蒼接住了那飄落的龍麟紋片,此時天空一片雲清散揚,宏偉的城堡緩緩浮現。

「空中都城。」蒼悠喟。「百年一次的三界鑰約,我參與了無數次,這次心情最為複雜。」

「你……也要離開嗎?」蘭飛梗著聲。

「我得將這龍麟紋片送到靈界,這是我對紫佑的承諾。」

「你與父親到底……」

「該說我們是結義之交,光城聖使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