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好奇地問他之前是不是在非洲呆過,或者從小就是在礦井裡長大的。但他說自己從小就沒了爹孃,被窯子裡的一個女人喂大,後來陰差陽錯被國民黨抓了壯丁,又陰差陽錯地被送到了這裡。

當然,很多人以為他是說笑,但因為他一張口,三句話必定有兩句話與女人相關,所以後來大夥兒逐漸認同了他的可憐身世,再也無人提起。

盧東閣兩手一攤,無奈地說道:“這不能怪我,我也是剛剛收到訊息的,這是上級的命令,之所以事先沒向你們透露出發的時間,是擔心潛伏在這裡的日本特務會把訊息洩露出去,如果走漏了風聲,我們的麻煩就大了。再說,你們這些傢伙是不是過了一段舒服的日子,忘記我曾經告訴你們的話,在這種環境下,平時即戰時,如果真有敵人殺來,是不是還得給你們時間回去拿武器再上戰場?”

盧東閣此話說得在理,一個個都心知肚明,再也無話可說。現在全國各地一盤棋,共產黨、國民黨和日本人各自向對方安插的特務見縫插針,說不定隨口一句不小心的話,都可能把自己推向致命的漩渦。

“不過,至於*的事,我想你們都不必要擔心了,到英國後,會給你們每人發放生活用品,再說大老遠的背一條*去留學,也不覺得寒磣啊。”盧東閣嚴肅過後,也開起了俗套的玩笑。

飛機此時已經升空,開始平穩在雲端滑行,剛開始還有一點點顛簸,但飛行了一段時間後就好多了。黃庭皖聽了盧東閣的話,拍了拍手,吸引了大夥兒的注意力,這才扯著嗓子喊道:“兄弟們,我們中間有人會說外國話嗎?”

他見沒有一個人點頭,便又說道:“這就慘了,要是到了英國,一下飛機,我們連門牌都看不懂,廁所也找不到,別說怎麼到達目的地,估計被賣了還幫別人數錢呢。”

“你不是從軍事院校出來的高材生嗎?難道也不會說洋文?”

“就你小子蠢得像驢,這不還有沈航嗎?沈兄弟,你在英國呆了那麼久,不是熟悉那裡嗎?怎麼也該會幾句洋文吧,到時候爾等可都仰仗老兄你引導方向了哦。”一向都眯縫著眼睛的陳光耀,又把話題對準了沈航。

黃庭皖當然是會說幾句簡單洋文的,不過不是太多,此時也把目光轉向了沈航,沈航卻只是笑著,並不言語。

“你小子,乾脆以後叫你一隻眼算了,誰叫你說話都不中聽?再怎麼說還有我們這些大眼睛的爺們兒呢,哈哈,你一隻眼看不見方向不要緊,到時候跟著我們走豈不成了?”郭成林又打擊了陳光耀一次,“沈航,聽說那裡的男人很健特兒們,女人很位元福爾,有沒有相好的,給兄弟們介紹介紹啊。”

稍微懂得一點英文的人,聽著這兩句洋涇浜,都開始發笑。沈航仍然只是笑,卻並不加入到這場嘴戰中,越發覺得這群大男人有時候還真像孩子一樣可愛。

“黑子兄弟,為啥就你整天不幹正事?瞪著一雙大眼睛還真當自己帥哥了,你知道什麼人喜歡瞪眼?女人!”郭成林趁機回擊了一次。沈航聽著他們俏皮的對話,越發笑得厲害,郭成林繼續搶白道:“你也老大不小了?家裡媳婦還等著你回去抱呢,這還沒出國門心就花了?老婆的熱炕頭,洋妞的騷味兒,你吃得消嗎?再說了,外國女人就是坐那裡也比你高半個頭,到時候要是*上身,沒聞到腥味倒被母老虎吞了骨頭都不剩!”

“哈哈……外國女人都被你說成母老虎了!”

“那些外國女人還真沒咱家妹子長得好看,誰稀罕誰去呢。”

“你小子就別吃不著葡萄喊葡萄酸,人家外國女人的眼睛都長在額頭上,你也不看看自己那寒磣樣,整個就一臉先著地的豬八戒,誰會看得上你呢……”

這些大男人在一起時,鬧得沒了規矩,再難聽的話,只要能想到就能說出口,打擊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