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慕容雲舒說得雲淡風輕。

假離恨宮主卻聽得驚心動魄,一種不好的預感浮上心頭,“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從此刻起,我說了算。”慕容雲舒的語氣極其平和,卻帶著不容置喙的威嚴。

這讓假離恨宮主頓時感到一座無形的大山壓在頭頂,連呼吸都變得異常困難。不知為何,再也囂張不起來。明明手握把柄的人是自己,為何突然之間變得如此被動?假離恨宮主百思不得其解,慕容雲舒手無縛雞之力,楚長歌又在自己手中,她憑什麼囂張?

好似讀懂了她的疑惑一般,慕容雲舒微微一笑,解釋道:“我雖然不是江湖中人,但仗著家財萬貫,也在黑白兩道結識了不少朋友。天龍山即將在八月十五召開武林大會選舉武林盟主,各路好漢紛紛前來,不巧的是,其中不少就是我的舊識。你方才挾持我招搖過市時,早已被他們看在眼中。他們或許沒有與我要好到捨身相救的地步,也沒有一副古道熱腸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但是,通風報信還是可以的。”

頓了頓,慕容雲舒又道,“也有可能我最近特別倒黴,就算被你在大街上挾持,也沒能引起相識之人的注意。但是,你要知道,作為一個有錢人,並且是特別有錢的人,最大的好處就是不管走在哪裡,都能被路人認出來。而眾所周知,我對有恩於我的人一向大方。為我報一次信,便能換來慕容府的幾世恩澤,換做是你,你會選擇視而不見嗎?”

假離恨宮主頓如醍醐灌頂,幡然大悟。“難怪我要為你鬆綁,你卻不肯。原來你有意讓人瞧見。”還說什麼‘我已經習慣被捆著了,鬆綁之後會不自在’。她早該知道,像慕容雲舒這樣的人,是不會輕易自虐的。一旦能改善處境時不改善,那她必然在醞釀著一場更大的革命。所謂臥薪嚐膽,便是如此。

想通其中曲直,假離恨宮主追悔莫及,恨不能時光倒流。懊惱一陣之後,她忽然重拾信心,道:“就算有人為你通風報信又如何?鳳城被我甩在身後,等他趕來救你,至少還要兩天。且不說我會不會讓你活到兩天之後,單是楚長歌,就早已無藥可救。”

慕容雲舒輕蔑一笑,淡淡道:“你太低估我的朋友了。”那日在破廟,神機老人說得明白,鳳城那顆被醫術荼毒的腦袋沒有及時轉過來,她的確失望不已。但冷靜過後,她才意識到,神機老人分明早就知道她的處境,之所以出現在破廟,與他的孫女一唱一和,目的就是提醒鳳城她的處境。鳳城沒聽懂他的話外之音,他必然會坦然相告。屆時,以鳳城的個性,必然會日夜兼程趕來天龍山。說不定。他現在已經到了。

慕容雲舒所想不錯,她們前腳剛走,鳳城後腳就到了。他一進入天龍山境地,便有人告訴他慕容雲舒被一個女人綁架了,是一個小乞丐,在天龍山入口處,彷彿等了他很久。“她們往哪個方向走了?”鳳城焦急不已。

小乞丐道:“那個女人綁著慕容雲舒往山上的方向去了。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我還看到另一群女人和楚長歌以及他的四大護法等人進了不請自來客棧。而且楚長歌被兩個人扶著,情況看起來很不妙。”

“多謝!”掏出一錠銀子扔給那乞兒,鳳城策馬揚鞭疾馳而去。銀倉在山上,離恨宮宮主挾持慕容雲舒上山,必然是去了銀倉。而另一群人,十有八九是離恨宮主的爪牙。稍微猶豫了一下,鳳城選擇先去不請自來客棧。慕容雲舒足智多謀,況且手中還有一座銀山,自保不成問題。而楚長歌和東南西北既然會被人挾持,想必已失去反抗的能力。

鳳城心急如焚,不住地揮鞭子,抽得座下馬兒嘶鳴不已,近乎於瘋狂的奔跑。

與此同時,不請自來客棧之內,正上演著一場男人與女人的拉鋸戰。漸漸恢復體力的東南西北和李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