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鳥窩頭男孩的目光,爾雅淡淡一笑,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

簫和呵呵笑,「本來不應該我先伸手,可是你知道這規矩也是外國傳來的,到中國自然也就中國化了,

爾醫生可不要介意我唐突佳人啊。」

「坐。」爾雅的表情看起來也和大多數醫生一樣,沒有過多的溫柔和體貼,完全公事公辦的口吻。

簫和也不在意,很自然地收回手在桌邊坐下。他見過的醫生十有八九都這樣,私家醫院還好一點,公立

醫院的醫生基本上平均給每位病人的時間只有三到五分鍾,不說他們的醫術不好,或者不負責任什麼的,

只是粥多僧少,各位大師自然每樣粥只能淺嘗一口,特別有名的醫院和醫生有時甚至粥多到連嘗都嘗不過

來,只好聞聞了事。

現在託小炎的福,這位異族醫師顯然要把他這碗壞得差不多要餿掉的粥細細品出個味來,說不定還不得

不找出他這碗粥裡都放了什麼、放了多少。然後還得考慮如何讓他這碗快要壞掉的粥重新恢復到能入口的

程度。所以他自然也就不能計較人家的態度問題。現在是他求人家,不是人家求他。

「我耳朵聽不見。」不等爾醫師開口,簫和先交代道。

「哦?天生還是後天的?」

簫和聽到腦中傳來的聲音,勾了勾嘴角,這還真一個方便的技能。

「後天的。就在不久前。」

「有多長時間了,知道原因嗎?」

「不到一個月。原因……我也不太清楚。」

「你以前有耳科方面的疾病嗎?」

「沒有。」

「那在這之前有沒有什麼特殊情況發生?」

特殊情況?簫和心中一動。

爾雅放下筆等他說。

「我以前並不能聽懂尖頭的話。尖頭是我一位鼠類友人,真正的灰老鼠。可是在我一次昏睡後醒來,我

就能聽懂它說什麼了。」

聽簫和說到這兒,炎顓微微張開了嘴巴。不會吧?難道簫和聽不見也他害的?

爾雅的目光在炎臉上輕輕掠過。一個普通人類突然能聽懂其他生物的語言,不用說自然也是他們偉大的

遺族的功勞。

簫和不知這二人心理,只自己繼續接著道:「另外阿福,別人聽不見他說什麼,但我能。之後沒幾天,

一個晚上我先是聽到很多雜音,然後這些雜音越來越響,後來聽力系統就崩潰了。」

「你對他做了什麼?」爾雅直接問炎道。

簫和轉過頭,這位醫師似乎無意避開他,她的話在腦海中很清晰。

炎顓還那副面無表情的樣兒,可簫和就是從他那一絲絲的目光閃爍中看出了內疚和些許不自在。

簫和眯起眼,這家夥對我做了什麼?為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

「我跟你說過。」炎顓硬邦邦地回答。

「你成年前沒有吸收的力量?」

「嗯。」「你有沒有想過他只是一個普通的人類?就連修煉者都不一定能完全吸收你的賜予,更何況這麼一個毫

無基礎的人?你的行為就像把一長的江水硬要塞進一個酒桶裡,這酒桶沒有當場四分五裂就是一個奇蹟了

。哦,我忘了,你的精元幫他一定程度擴充套件凝固了他的經脈。我不得不說,你對這個人類倒是有心,可惜

他無福消受。」

「小炎,」簫叔叔笑眯眯對青年招招手。

炎顓微微皺眉,這人想幹什麼?可也不知出於什麼心理,他還是彎下了腰。

簫叔叔勾住炎弟弟的脖子,抬起臉狠狠在他臉上親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