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醫院碰著她。」

「哦,是嗎?恭喜恭喜。」

鍾舍繼續說了幾句客套話,等了一會兒不見炎顓回來,不曉得那人到底去了哪裡,再問似乎也不好,便找了個藉口離開。

簫和戀戀不捨地目送鍾大帥哥離去,頗有點為美色迷惑的味道。

這邊,張青萍見簫和與這麼大一間私立醫院的院長認識,還很熟悉的樣子,便也信了簫和獸醫的身分。

當簫和很熱心地跟她要聯絡方式時,她把自己的手機號碼留給了對方。作為交換,簫和留下了一個電子郵箱地址。

夜深了,醫院變得極為寧靜,簫和睜大眼睛躺在床上,望著病房的天花板。六個半小時過去了,自從他和小炎在這座城市相遇以來,那小子從來沒有離開過他這麼長時間。

厭倦了麼?

他不想這麼去問。

夫妻結婚尚且可以離婚,更何況他們這樣的露水姻緣。

他從來就沒有指望過那人會一直陪伴在他身邊。只是……相處幾個月下來,他已經快要習慣身邊有這麼一個人了。

對了,習慣。一個不太好的習慣。

如果習慣了一個人陪在身邊,漸漸地就會越來越害怕對方離開時的寂寞。

他不愛小炎。

可是他害怕寂寞。

他害怕一個人孤孤單單地走很長很長的路,最後孤零零地死在沒有人知道的角落。

他不知道誰可以陪伴他,也沒有資格讓任何人來陪伴他。小炎出現了,以一種極為荒唐的方式,強行加入他的生命旅程中。

你高興麼?

他問自己。

如果小炎真的離開,你會傷心麼?

簫和抱著腦袋蜷起身體,低低地罵了一句粗鄙的髒話。

「咯嗒。」

夜風竄進,床邊的簾子隨風蕩了幾蕩。隱約的光線被遮住,一條人影出現在四樓窗外。

簫和盯著映在簾子上的影子,看著它隨著距離由長變短。

影子的變化停止,簫和懶洋洋地轉過身。

……見他的大頭鬼!

恍然間,他竟覺得自己看到了一頭兇猛的大型野獸。

一對泛著綠幽幽光芒的眼眸,深更半夜突然出現在背後,任他膽大,也被嚇得心臟怦怦地快速撞擊了好幾下。

炎顓在床邊坐下。簫和瞪了他一眼。

咦?那對眸子現在看起來怎麼和平常沒兩樣?難道是我看錯了?反光的原因?

一隻手突然捏住他的頸項。

呃!你要幹麼?

炎顓任簫和抓住自己的手不停撥拉。

簫老大努力半天,正準備破口大罵,炎顓把手拿開了。

什麼嘛,搞半天是在給我量脈搏啊。

「有病!」

簫老大還沒鄙視完,炎顓已經一巴掌直接蓋到他臉上。

心跳那麼快,害我以為……

簫和氣死。抓住那隻把他壓在枕頭中的手掌狠狠咬了一口。

「你到哪裡去了?」

簫和壓低聲音湊過去問。至於小炎是用什麼方法出現在四樓窗外,他決定忽視。

炎顓推推他,沒推開。

有股血腥味,還有點汗臭味……等等,好像還有其它味道。

簫和正在想那到底是什麼味,為什麼那麼熟悉、偏偏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時,那邊炎顓已經把答案掏了出來。

厚厚一迭鈔票。

簫和只掃了一眼,就根據厚度判斷出金額幾何。

「……哪來的?」

炎顓沒回答,把鈔票塞進簫和手裡。

簫和捏著鈔票坐起身,略微嚴肅且更加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