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聽越刺耳,臉上不露半點不耐煩的樣子,道:“回王上的話,東方聖女出嫁是何等盛事臣自然要前來參加。”她的語氣聽來恭恭敬敬的但是站得筆直的身體卻與其完全不相符。

仁德王點頭,岔開話題道:“愛卿還是頭一次支援寡人的決定,”他笑眯了眼續道:“寡人相信愛卿絕不是毫無要求的支援,你倒是說說你的要求給寡人聽聽。”

甚羅門閥在鳳凰王朝的軍方佔有相當大的威勢,甚羅門閥的雄師──弼堡軍便是王朝中的第一把交椅。得罪甚羅閥主對仁德王自己本身毫無益處,所以他只能暗地裡盡力削弱甚羅門閥的勢力,卻不宜與她正面衝突。

甚羅夜朧微笑道:“王上囚禁臣的兄長和東方展琴主要是害怕他們握有重兵會造反,使我朝陷入內外煎熬的困境,但現在事急從權,王上應放下個人的執著信他們一次。”

“而且,只要您不把兵權直接交與兩人便不怕他們反叛,再使您信任之人掌握大權牽制兩人,您就可以在皇城裡高枕無憂了。”她對上仁德王殺意畢露的眼眸,絲毫不退縮的直視著。

仁德王道:“搞了老半天你和東方知禮倒是難得的合成一氣,要寡人放出他們兩個人那是門都沒有,你不用再多費唇舌。再說寡人已經同意舉行武將比試,一切靜待結果出爐再作商議。”

他睨了甚羅夜朧一眼,道:“難得見面,下次記得換個令人感興趣的話題。”轉向天亦玄道:“寡人不想收回成命,所以葉流賢侄你可別讓寡人失望啊。”

天亦玄行禮道:“葉流定當全力以赴,以求不負王上厚望。”他才剛微微彎下腰背脊猛地竄上一股充滿危險氣息的陰寒,他幾不可見的在說話的同時偏轉了下頭臉朝令他不安的方向飛快看上一眼。

他的視線越過東方知禮和甚羅夜朧落在兩人的後方,那裡並沒有東西,可是他野性的直覺和全身的細胞都在高喊著危險,他在仁德王的一聲“免禮”後直起身,心中始終保持著提高警覺的狀態。

他踩著謹慎的腳步退近東方戀月身邊,不斷的用眼角的餘光緊盯每一個方位,倏然一陣破風之聲微不可聞的傳進耳裡,他直覺事態緊急地不容人有多想的時間,迅速往腰後抽出摺扇擲了出去。

在一聲金屬交擊的聲音中,天亦玄急掠到門口將甚羅夜朧撲倒後摟著她就地滾開,她原本站立的左方三步遠處落下一截刀尖和一把白玉摺扇,但左近卻看不到刀尖的主人……

甚羅夜朧在天亦玄親密的舉動下感覺臉上發熱,不是因為害羞而是憤怒,直覺受到冒犯的她並沒有發現事情不對勁,於是她抬手就賞心思早擺到危險上頭的天亦玄一巴掌。

輕脆的巴掌聲打掉天亦玄臉上那抹純真無邪的聖潔笑容,他愕然地捂著微微紅腫的臉,不是因為出於突然和羞辱,而是他沒料到竟然有人能打他而不受到反震……疑惑的瞄了她的手一眼,道:“你的手不痛嗎?”

甚羅夜朧必須用盡全身的自制力才能剋制自己不發抖、不再一次狠狠的甩出一巴掌,咬牙切齒卻偏偏音調甜美的道:“你管本閥主的手痛不痛?你再壓著本閥主我保證讓你兩邊臉頰好好均衡一下。”

天亦玄聞言漲紅白淨的俊臉,結結巴巴的道:“抱…抱…抱…抱歉……”手足無措的想爬起來,卻不慎撫過她的乳房那柔軟的觸覺讓他呆愣了下,然後為自己賺來另一記巴掌。

“你這個登徒子!”甚羅夜朧美豔的臉龐燒紅,是憤怒也是害羞,她打死也不承認剛剛產生了觸電的感覺。雙手推著天亦玄的臉胸膛,怒道:“快起來!”

天亦玄一下子捱了兩個巴掌心裡蠻不是滋味,但他現在是扮演溫和良善的魔葉流,面對這種明明是好意跟不小心卻換來十指掌印的回報也只能自認倒黴,乖乖的認為是自己舉止冒犯到姑娘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