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表示都沒有,這才替他拍拍灰塵,反正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

肯尼突然捉緊天亦玄的手,握在掌中的手很冷,可是他的心卻是無比的火熱,空有滿腹的千言萬語,張著嘴一個字也吐不出來,僅能以眼神來表達他的決心。

天亦玄不在意因為怕傷人而未運功保護的手被肯尼握痛,他見著肯尼一副願為自己拋頭顱灑熱血的激動樣,說不吃驚是騙人的,他想不透肯尼為什麼會突然如此,他還有滿腹的懷柔手段沒使出來呢!現在看來大可不必多費心思了。

“他孃的!兩個大男人手牽著手也不嫌惡心!”雷三川的大嗓門從門口傳進來。

睡在隔壁的雷三川和魏籬,夜裡都在擔心敵人找上門來,輾轉反側、雙雙失眠了一夜,覺雖然沒睡好,兩個人倒是結成了忘年之交,天南地北的聊了起來,後來聽到肯尼的慘叫聲,因為他們也很怕那頭黑豹,只好棉被拉起來蓋住頭臉聽若無聞,直到他們聞及天亦玄和肯尼的交談聲,才鼓起勇氣來到肯尼的房門口,一眼就看見兩個大男人狀似親蜜的兩手交握在一起,雷三川忍不住怪叫起來。

肯尼這才發現他緊握著天亦玄的雙手,這也就算了,兩眼尚且火熱的盯著天亦玄,這種情形確實很容易招人誤會,臉皮甚薄的他紅著臉鬆開天亦玄的手,卻不知他的表現已經足以讓人肯定心中的誤會了。

雷三川和魏籬瞪大眼,目光停留在肯尼面頰上淡淡的紅暈,認出他是帝國宰相肯尼。愛德華,心想看來這傢伙是個喜歡同性的變態,穆斐帝君對他青眼有加,天宗還特地救他,難道這兩人都愛好男風不成?就不知道這個看來甚為普通的肯尼,到底有什麼通天的本領,能讓兩個都這麼優秀的男人看上他。眼神曖昧的在天亦玄和肯尼身上打轉。

天亦玄瞟了兩人一眼,關切的笑道:“兩位昨夜睡得可好?”明明清楚的看見兩人眼下的黑影,仍舊假意的問著,眼神不大友善的投注在他們身上。

雷、魏兩人登時頭皮發麻,憶起昨晚天亦玄神乎其技的招式,呼吸為之一滯,動作一致的點頭乾笑道:“好,昨晚睡得很舒服。”

說完雷三川伸個懶腰,搭著魏籬的肩道:“小籬,這早晨的空氣他孃的新鮮,咱們到街上遛躂遛躂。”

“好主意!”兩人一唱一搭,正要轉身落跑,天亦玄出聲喚住他們道:“既然兩位要上街,就煩請兩位購置幾輛馬車,好方便大家上路。”

他笑得天真無邪,雷魏兩人卻覺得冷汗像下雨般的淌流,兩人說要上街不過是脫身之辭,現在被天亦玄這麼一請託豈不是要弄假成真?大白天的帝國軍可不是瞎子,這一上街無疑是羊入虎口,然而看著天亦玄的笑容拒絕的話硬是哽在喉頭,兩人相視一嘆,道:“哈哈,當然、當然。”苦著臉冒險上街去了。

肯尼不解的望向他的新主子,疑惑的問道:“主……”

天亦玄打斷他的話道:“亦玄。”

“亦玄。”肯尼從善如流的改口,只要他心裡尊敬效忠天亦玄,稱呼主子不過是種表達的方式,有沒有都無關緊要,道:“帝國的中城時常有士兵在巡邏,他們這一去豈不危險至極?”

“危險?”天亦玄搖頭道:“亞里歐有重傷在身,帝國目前是處於群龍無首的狀態,想趁機掌權,或是膽小怕死的官員,都會三緘其口,儘量維持現狀,掙取時間努力籌劃後路,所以今天不僅不會有任何危險,還將是帕那城有史以來最安寧的一天,嗯,這就叫做風雨前的寧靜吧!”

再說他雖然不知道適才那兩個人的身份,但昨晚見他們功夫不錯,也算是個人才,所以就一塊救了,多做人情對他有好無壞,何樂而不為呢?只是那兩個人剛才看他的眼神令他十分的不悅,才叫他們上街去的,嚇嚇他們也好。

肯尼恍然大悟,原來亞里歐。